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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快要死了,大夫人,您快起來啊……”扯嗓子的動靜更大。
按理說要死人了,應該有同情心。但耿氏怒從心頭起,本能的為喬氏沒有任何擔心,只有洶湧的怒氣沖天。
接?
就不應該接她回來。
讓她在孃家多住幾天。
家裡剛有個清靜,容易嗎?
讓人開啟房門,見喬氏的丫頭跌跌撞撞地進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回話:“二夫人讓那得勢的文姑娘害了,”
“文姑娘嗎?”耿氏重複著,語聲越來越慢。本就不急的她,更加篤定。不但不急著去看喬氏,反而坐下來,帶著冷笑問道:“哦?是什麼情況?”
“二夫人一早要的那湯,”
“湯怎麼了?”耿氏的丫頭走出來一個,罵道:“你把話說清楚。”
“取湯的時候,和文姑娘的丫頭遇上,就在水邊上,一條窄路避不了,春草碰到我手裡的湯水,我沒放心上,心想哪有這麼壞的人,回房去也沒對二夫人說,洗了手,打發二夫人用,二夫人現在暈過去了,都說湯裡有毒藥……”
耿氏的丫頭全站了出來,一起罵了出來:“別胡說了,你就碰碰人,就能下藥?你當這家裡的人都能神出鬼沒不成?”
喬氏的丫頭毫不讓步,大聲喊冤:“二夫人現暈著,我怎麼敢亂說話,大夫人不信,大夫人去瞧……。”
耿氏忍無可忍啐她一口:“我又不是太醫,我去瞧什麼?你也不是太醫,你怎麼知道就下了藥?你們二房裡有哪一個是能當太醫的人?就敢這麼肯定!”
帶上她,來見婆婆萬安長公主。
萬安長公主房裡正熱鬧,春草爬上枝摘了好些杏花,文無憂說新掐的,送給長公主賞玩,小郡主姐弟跟過來,挑著花兒戴了嗣哥兒滿頭,嗣哥兒以為自己挺美,大家正在笑話他。
耿氏一進來,萬安長公主面色先一沉:“有事兒?”
“二弟妹的丫頭說她中了毒,說是文姑娘的丫頭春草所下。”
春草啊地張大了嘴,我?她的手點點自己。小郡主走過去,碰碰她,悄聲道:“幾時也幫我下一回,我也想給人下毒。”
“我就不會下!您不怕我下到你碗裡。”春草把杏花塞一把給她,權當堵上小嘴。
文無憂微笑不變,看一看,倒是長公主和耿氏更加氣憤。見喬氏的丫頭眼神惡毒的對著自己,文無憂愈發覺得懶懶。
這個喬氏?
真的當自己好揉捏?
明氏三兄弟都不在家,萬安長公主沉吟片刻:“先請太醫辨明是中毒,還是吃壞東西,”
耿氏有了委屈,她管著家裡,廚房也歸她管。難道太醫說不是中毒,而中吃壞東西,她倒成了疑犯?
“母親,二弟妹尋常就說身子不好,別人能吃的東西,她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萬一是吃壞了,可怨不得家裡。”耿氏趕緊先把自己洗清。
喬氏的丫頭又哭起來:“二夫人除了嬌嫩些,尋常人能吃的東西,她還是能吃的。今天這事情來得奇怪……。”
萬安長公主說話的心情頓時沒有,電光火石般又有什麼省悟,當即道:“請三位爺都回來。”
喬氏的丫頭反而一驚,有些訕訕:“內宅裡的事情,殿下和大夫人處置也就是了,聽說三位爺一早出了城?”
玉成小郡主扮個大鬼臉兒過來:“聽說都出了城?所以今天出事兒?你很怕表哥回來嗎?”
“你很怕嗎?”嗣哥兒還以為自己滿頭的花是好事兒,滿心滿意的又向著三嫂說話。
小小的嗣哥兒收好些錢,認識比較清楚。湊到長公主懷裡,對她笑眯眯:“三表哥說他不在家的時候,誰也不能欺負三嫂。”
耿氏又一肚皮火氣出來,三叔沒成親呢,就知道體貼文姑娘,而大爺……不是明道強壓著,耿氏壓根兒不想去喬家。
萬安長公主揉揉嗣哥兒腦袋,再就吩咐人:“讓護院把二房看起來,喬氏的丫頭也全看著,不許亂走一步。”
喬氏的丫頭愣住:“怎麼會?”大哭起來:“倒不看嫌疑的,把受屈的人看起來?”
耿氏手按在胸口上,悶悶的想著,二弟到底看上喬氏哪一點,到底哪一點?
文無憂安然坐著,依然笑容不改。
這呆丫頭倒不明白,哪裡出了事,就把哪裡看起來。你說別人犯嫌疑,別人就是了不成?
她本來在穿花簪子,拿起一朵花,又慢慢的穿起來。春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