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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興許還聽不到,雲祝說不帶上嚴氏,不是談話的地方。
但今天,他怎麼可能不提?
雲祝恨兒子,恨妻子,恨全家的人,但最恨的,還是把自己恨強加給別人的雲嚴氏。
前路還有,就是這臨時的避難屋,這個方向,也是文天指出來:“真的大亂,這裡不通官道,不通軍營,不是必走的地方,亂兵幾不可能到這裡。”
雲祝自己都沒有臉走下去,讓他帶上嚴氏,不是步步添堵?
木著臉,雲祝原地站著不回屋。他等老太爺們來求他,老太爺們上了年紀,可以不活,總得為子孫著想。到時候,他還是堅持,不帶嚴氏,也不帶另外一個罪魁禍首,自己的妻子云劉氏。
廝打聲傳了過來,有什麼憤怒的撞擊著牆壁,房子不是火磚房,晃了幾晃,地面也微動著。
“別打了,浩然,”
幾天裡,雲祝恨兒子到不想再看他,但還是他的兒子,想也不想,轉身就進屋。
見地上血跡斑斑,嚴氏倒在地上,面上破了一處,嘴唇也破,鼻子也流血。
長兄雲祜擋在嚴氏前面,對著一個憤怒的人下跪:“浩然,大伯母對不起你,看在大伯份上,你放過她吧。”
打人的,是雲浩然。
雲浩然步步想心事,見到嚴氏,心忽然如明鏡。他應該刀劍加身也不放棄無憂。
兩件事沒有直接聯絡,但聯絡在一起。雲浩然明白了,他有多錯多笨多蠢。
他的恨到這種時候,直奔嚴氏而去,少年人用足力氣,把嚴氏踹得吐了一口血,倒地摔破了臉,就讓雲祜攔下來。
見雲祝進來,雲祜又去求他:“二弟,求求你,你大嫂是不好,可你大哥是個廢人,你大嫂好歹侍候我幾十年,從沒有變過心……”
雲祝仰面淚落:“放過她?她把我們全逼到死路上去了!”
老太爺們顫巍巍起身,也跪了下來:“老二啊,我們不活也沒什麼,我們不走了,年青些的,你還是要帶上啊。”
嚴氏面色死寂一般,微喘著氣失魂落魄。雲劉氏在兒子出手時,就嚇得大氣兒不敢喘。
“撲通”,雲浩然發了脾氣後,恢復軟性子,對著母親心頭一痛,也跪了下來。
雲祝這一次沒有堅持,冷冷淡淡:“好吧,那就一起走。”他的冷笑有些猙獰。
……
半夜裡的一場廝殺,是雙方都在積蓄力量的後果,也是雙方都提心吊膽等著的局面。
殺聲、火把光,似乎把星辰也撞碎。從高丘上看下去,火光似碎星點點遍佈寰宇,殺聲也如雨後小草種滿蒼穹。
文無憂一行人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是她們所知道的三殿下攻打亂黨,還是亂黨把三殿下、長公主趕盡殺絕。
只知道無邊的血腥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小郡主在這個時候提了一件凡是戰亂中都會犯下的錯誤,幾沒有人可以避免。能避免的人,不是腦袋靈光,只能是武力更強。
“咱們離了這裡吧,這不正是找到皇上,找到姨母,找到表哥和嗣哥兒的好機會。”
說的雖然怯生生,但眼巴巴帶著不肯讓步,眼淚也很快噙上:“不打的時候雖靜,但咱們也不能知道他們在哪兒啊。”
摸摸背上的小包袱,那裡有一條烤魚。
死魚是不可能帶給嗣哥兒,當時說留著,不過是哄郡主開開心懷。後來還是剖了烤了,小郡主執意包起來一條,要把這條帶給好幾天沒有見面的弟弟。
她的話雖然有天真之處——就一行只有五人,人數不多來說。但也有道理——五人裡三個功夫出眾,而在白天也真的難以尋找長公主方位。
五個人還有另一個長處,就是方便躲藏。
這種錯誤在戰亂不會少見,也時常出現。牽動著家人、親戚、安寧的心,是促使這錯誤常犯的原因。
文無憂雖謹慎的徵求春草和護衛的意見,但他們藝高人膽大,也想早早把主人護送到安全地方,對戰場兇險的估計又不可能有將軍們足。片刻,五人對山下走去。
小半個時辰後,五個人讓亂兵圍住。殺紅眼的兵一看就不是京都護衛的人,見到有三個姑娘在,邪笑有如暗夜狂魅。
“有女人,”
“嫩著呢。”
“說是起兵造反,金銀財寶隨便咱們拿,結果進個京城還論資歷。孃的,聽說京裡殺的家家門都是紅的,女人脫光了擺大街上隨便玩,卻不讓咱們進去。咱們就在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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