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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麼閉塞嗎?文尚書的女兒,讓退親的那個,現在不是定給明三爺。”
“退親的那家真不長眼,姓什麼來著?姓凌,姓陸,姓……雲!”
雲祝驚的暈乎乎,這說的不是他家嗎?
有心問幾句,這裡又吵又鬧,不一定問的好。家門不遠,一帶馬韁,焦躁地想著趕緊回家就能知道。
離大門還有半條街,見到幾個氣喘吁吁的人亂跑:“請醫生,不好了,老太爺又發了病。”
“堂弟,慌慌張張的去什麼地方?”雲祝一看認得,叫住他們。
幾個人對他眼神兒一溜,冰冷的一閃而過,一起當作沒看見,從雲祝的馬下面跑開。
雲祝納悶:“哎,你們看不見我?”真是奇怪,他暗想著角門進來,守門的家人見到他,嚇一大跳。
雲祝火了:“我是鬼嗎!說,家裡怎麼了!”
家人塌沒下眼簾:“您自己回房看吧,看了就明白。”
氣的雲祝直到回房沒有再和人說過話,兄弟們迎面走來,瞄一瞄,見到自己不是喜歡面容,雲祝索性一昂腦袋,他先避開。
肚子裡暗罵,德性!一定是嫉妒我兒子中舉。哼哼著能看到自己房門的時候,見一個人走出來。
青色衣衫,正是自己的妻子云劉氏。
雲祝心想這下子總算能問明白,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卻見到雲劉氏手扶著門,本來準備出來,認清自己面容以後,瞠目結舌,也好似見鬼一樣,怔忡片刻,拔腿往房裡就跑,“啪”,門在她手裡碰了一下,劇烈的有了晃動。
雲祝七竅生煙,斜眼地下,杏花日頭正好,自己有影子,確確實實不是鬼!
他大步進房,就聽到妻子的哀嚎尖叫:“你父親回來了,回來了……”雲浩然出來,父子碰了個頂面。
雲祝嚇了一跳,他面對兒子,好似見到了鬼。
十五歲的雲浩然,雖然不是明三爺那種出色俊俏,也氣質斯文裡讓五官出色。
走的時候,雲祝記得清清楚楚,兒子中了春闈,那是春風得意好少年。今天呢,這是還是他嗎?
形容憔悴,神色枯竭,那種氣血裡讓熬乾的狼狽,痛到雲神的骨子裡。
“浩然,你得了病?”雲祝駭然。
雲浩然痛苦難禁:“沒有,我複試沒有過。”
殿試前有複試,對雲浩然來說,本來不算什麼。這個訊息就成對雲祝的五雷轟頂,讓他茫然不知所措:“你岳父說你能中啊?”
但隨即他定定心神,心想這一科不中,下一科再中就是。正在安慰兒子,他沒有留神“岳父”這兩個字,對雲浩然好似萬針刺骨。
他痛的五官都有了抖動,深深的低下頭:“父親,我退親了。”
這第二道雷,雲祝接不下來。他後退幾步:“不能啊,街上說的居然是真的……”忽然咆哮:“誰敢把我定的親事退了!”
雲浩然眼前閃過母親的哀求,她怕父親回來氣惱,求自己說是母子的商量,但是……家裡的人都知道是母親和大伯母的主意,雲浩然想我一個人哪能瞞得過來。
再說沒了親事,他沒了主心骨兒一樣,書看不進去,殿試不想考,複試的文章寫的是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沒過在他意料之中。
他如實的回答:“是大伯母說動母親,她們去宇文家退了親。”
雲祝瘋一般的奔進房裡,雲浩然想阻攔都沒有機會伸手,很快,房裡響起怒罵聲,母親的痛哭聲,雲浩然衝進去,見到父親把母親按在地上,手邊不管撿到什麼都往母親身上、臉上打。
地上能有什麼呢?這裡近床前,有雙鞋子在這裡。
雲劉氏大哭著辯解:“你沒看到,無憂和好些京裡的少年親近的很……”
雲浩然本來準備勸,聽到這話心頭一寒,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裡。而窗戶的外面,幾個或者年青,或者蒼老的嗓音怒罵道:“你還敢亂說,家裡已經要死人了!”
幾個年青人扶著老太爺們走進來,其中有一個病容滿面,雲祝知道他有心疾,怕鬧哄哄中犯了病不好,住了手不再打雲劉氏,讓老太爺們把事情再說一遍。
老太爺們眼淚汪汪:“家門不幸,你怎麼娶了這麼個東西!要說眼皮子淺,你走以後,你的親家當上刑部尚書,她應該巴結奉承才對。她卻好,讓你大哥娶的那不爭氣賤人挑撥,居然不問問我們,她們兩個人自己去見宇文太師退親事,宇文太師是什麼人?郭村也不敢肆意的羞辱他。他的眼裡也沒有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