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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笑眯眯:“背後說我的不是好將軍。”施施然走開,回去告訴小郡主:“沒說你,說的還是我。”
小郡主拍拍小胸口,覺得那裡有一塊石頭的話,也可以落下地:“這就放下心,自從周糊塗到來,凌不負心鬼兒跟他在一起的鐘點太多,多的讓我常想著。”
“周糊塗?”春草先糊塗。
小郡主得意:“他叫周知,但跟咱們作對,只能叫他周不知,不知,可不就是糊塗。”
春草小聲嘀咕:“幾時跟咱們作對,只是和你作對罷了。”
小郡主裝聽不見,扮個甜美的笑容:“啊,春草,還要麻煩你去看下小懶,他是在睡覺呢,還是在說我不會種地。”
文大帥近來和人商議越來越多,春草就越來越閒,不介意讓小郡主使喚到東,再使喚到西。她就去了。
經過臨時闢出來的簡陋校場,見到春風下茸茸新綠的草地上,邱宗盛坐著發呆,春草站住看了一會兒,尋思下:“老將軍有大帥是孫女兒,誰敢給他受氣?”
這樣想的人不僅春草一個,往來經過的難民們也有人駐足看幾看。
邱宗盛沒留神別人,陳年舊事在腦海裡翻騰,佔住他全部的心神。
這一次來勸他的是文天。
“岳父,你不喜歡嗎?如果你不願意面對廣寧王,就讓無憂把您換下來。”
“不了。”邱宗盛知道自己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太願意了,想了點兒以前的話。哦,天兒,我不讓你們對孫女兒說廣寧王怎麼對過我,怕妨礙她的判斷,你們怎麼不聽呢。”
文無憂請過外祖父,請他為聲討廣寧王的前鋒,邱宗盛從沒有想過。
一個王爵有多誘人?這不,周知已擺出好酒,凌甫已拿出自己的肉。還有奚鳴到來以後,知道父輩們的重新約定,也躍躍欲試要拿廣寧王添風采。
邱宗盛自問他的年紀,就是順風順水還在當官,也離告老不遠。小將軍們要,給他們也罷。
“手刃廣寧王,是我所願吶。”邱宗盛一面責備文天,一面說出心裡話。
文天在他身邊坐下來,悶悶不樂:“我按您說的,沒有對無憂說過什麼。您當年和廣寧王的怨仇,是那個小子說的。”
邱宗盛也能想到,微有一樂:“怎麼,你還真的打算反悔親事?”
“不是我反悔,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當時給無憂添喜氣,他願意成親我沒攔住。現在無憂已找回來,三爺又不愁娶妻。無憂收留的好些姑娘們見天兒想和他見上一面,他總纏著無憂,也耽誤他終身。”
邱宗盛大樂:“天兒,你這頭頭是道的,把三爺說成風流鬼兒。”
文天垂下頭:“我就一個女兒,比不得長公主家有三個兒子,折騰一個不算什麼。”
“比雲家強就好。”邱宗盛樂不可支中出來這句。
文天啞了嗓子,抱怨道:“岳父,三爺闡明廣寧王心思,是他應當應分。您不能這就幫著他……”
“我不幫著他,我是挺喜歡他。”邱宗盛又是一句話讓文大人閉嘴,不情願的揪根小草出氣,就沒有看到邱宗盛面上的慈愛。
邱宗盛出獄後,見到就是已心繫連理的女兒和女婿。他認為明逸相似文天,足以彌補他沒見到的那些場面。他真的看重明逸,出自於他看重女婿。
文天在岳父面前沒尋到同盟,但不會動搖他繼續把明逸支開三千里的心。
這位父親沒發現遇上雲家以後,他看天下所有少年都不堪許配。
……
這是踏青的好天氣。
桃花紅柳葉綠,杏花在枝上探出頭。
大戰一觸即發,對它們將是殘忍的。對有些人,比如廣寧王也是。
廣寧王沒有發現明年他可以過週年祭,披掛滿身的這位正忙著看文大帥的真面目。
不過一年,這位席捲兩個省,影響到周邊省份,麾下號稱人馬十萬。
廣寧王知道十萬指難民,但亦懂得難民中可以有精壯漢子。
他的糧草從哪裡來?這先是一個大問題。去年一年都在亂,好好種地的人不多。這十萬人的糧草都是陳糧,除非早有準備,否則誰能供給?
早有準備這話就可笑了。
廣寧王自己是早有準備的人,早就窺知郭村要反,他有守城十年的本錢。
他是王爺,這姓文的能和王爺相比?
見對方人馬將近,中路簇擁出一隊人,廣寧王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