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留芳園的第一天用宴,是大家聚在一起。以後可以聚會,也可以獨自要飯菜。
僕從回話宴席齊備,宇文靖、宇文湘和文天才結束對峙,各自恢復平靜。
宇文湘恢復的最快,撫著額頭暈厥,讓扶進殿內歇息。
宇文靖看視過她,就對文天冷冷道:“隨我來,故舊們都要見你。”他當先走出。
文無憂能不傷痛嗎?
掛念宇文湘,卻不能公然留下來照顧她。痛恨太師吧,十一歲的文無憂卻覺得他可憐,家族是他的累贅,他卻甘之如怡。這叫可憐吧?
沒有文天拉著走,文無憂已原地氣的腿軟走不動。
這姿勢看在宇文紅眼裡,就成了撒嬌模樣。她丟了整個心般的失落。又是太師救了九房父女嗎?
不然以湘姑母在婆家得到的寵愛和重視,別說收拾九房父女,就是宮裡面南的那位……
宇文靖毅挺的身姿還在不遠處,宇文紅輕咬了咬嘴唇黯然神傷,又是太師保下九房父女,一如家宴上九房大打出手,固然攆走眼中釘春姨娘,但也重傷自己的父親四老爺那回,完全是太師當家作主。
不然宇文家對九房懷恨的人一擁而上……宇文紅想到這裡打個寒噤,這怎麼可能呢?宇文家的人再多,也多不過京都護衛去。這讓她想到不久以前,進門的那時,淩統領的兒子凌甫對文無憂的親熱模樣。她更加的沮喪,九房雖只就一家子,只有三個主人,竟然是堅不可摧。
……
以文無憂三個人的心情,都沒有留神宇文紅窺視的心情。宇文靖在前面一板一眼的走著,頭也不回,但到擺宴正廳的外面,丟一句:“故舊都時常提你,進去客氣些。”
而文天則回頭安慰女兒:“笑一笑,免得你母親看出來。”
“噓,這可不能對她說。”文無憂放一根手指在唇邊,驚駭的一怔。隨後,她完全清醒,想到另一個人。
鬆開文天的手:“爹爹,我讓浩然哥哥在亭子上等我,他一定還在那裡。”
“那就去吧。”文天示意出宮院後就跟上的春草侍候,他亦去尋找妻子。
……
古樸的亭子上,兩個少年侃侃而談。雲浩然如白雲下的青翠松柏,明三爺如整個藍天。
雖說一個不如另一個,但各有各的神采。
他們狀若深談的笑,讓回到這裡的文無憂呆若木雞。
春草也發愣,小聲道:“姑娘,黑心殿下的外甥哪有好主意?嗯……給姑爺吃了蒙汗藥吧?”
蒙汗藥是進京的路上,文天解釋黑店,一家人都學會。
文無憂讓春草的話“震撼”到:“蒙汗藥只會讓人發昏,怎麼還會笑的這麼好?”
想起來又告誡:“別再說黑心二字了,京裡是他們的地方。”
春草嘀咕著不肯認錯:“我見到黑心就不再說,姑爺要不是發昏,怎麼會和黑……白心反過來的人說那麼多話。”
文無憂有了不多的笑意,最多的還是擔心。急忙忙叫上一聲:“浩然哥哥,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少年側目回首,烏黑而亮的眸子使得附近的花草亮上一亮。
文無憂卻只不悅。
從神情上看,他們也是相談甚歡。
這黑心外甥……這白心反過來的外甥……這榮王的外甥只能防著才行不是?
沒發覺自己學上春草的話,無憂疑惑的遞個眼神給雲浩然。
雲浩然對她自小千依百順,含笑道:“明三爺博才廣聞,不但詩書上有獨到見解,就是玉石首飾也有不凡見識。”
說完,來到無憂身邊,對著她發上的天然白玉上一抹紅暈製成的桃花式樣首飾眨眨眼睛。
明三爺謙虛的道:“不敢當雲公子誇獎,實在是無憂姑娘的首飾質地出色,難得的很吶。”
文無憂狠瞪他一眼,警惕心大作。手撫摸下自己的首飾,暗暗對明三爺又多了一個稱呼。
小心眼兒的外甥,也只能是個小心眼兒吧。
宇文紅看不出來她的首飾不是榮王所贈,明三卻一眼認出。難道黑心和白心反過來的舅舅的私藏,這外甥全看了一個遍?
本著對這舅甥沒有好感,撇一撇嘴兒,文無憂懶得跟他多說,直接來句:“告辭。”拉上雲浩然就走:“擺宴了,爹爹讓我來尋你。”
對著少女匆匆的身影,明三下意識摸摸自己一慣以來顛倒京都的面容,喃喃道:“怎麼,我生得難得不好嗎?你什麼眼神兒,對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