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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的說話,每一次把很想流連婆婆院中奇景異卉的喬氏堵得滿心頭出火。
喬氏暗恨,院子裡藏著珍珠寶貝不給瞧嗎?要真的藏著珍珠寶貝,就不會讓文姑娘住在裡面,改派十幾個護院住著還差不多。文姑娘又沒有成親,以喬氏來想,還不是自家人,婆婆犯不著抬舉過度。
既然文姑娘都能住,就沒有不能給人瞧的意思。不讓自己去,不過是有什麼瞞著自己。
喬氏一個婦人想不到天上去,甚至小郡主愛逛地道長見識的心,她也沒有。她守的眼前地界兒,想著摸得著的事情。
這是偏心呢。
偏心小兒子而把人家姑娘沒成親就接進府。
想來住的不錯,用的不錯。怕別的媳婦看見,不過如此。
喬氏很想腹誹婆婆拆散文姑娘原親事,但由宇文家傳出來的話,事情已明朗,先求親的是南關侯。後求親的才是自家。南關侯走的比婆婆早一步,他訊息更靈通,他嫌疑最大。
而萬安長公主先於南關侯坐到宇文家,雲家讓“具結”束縛的叫苦連天,他們不敢說出來。郭村當著宇文靖的面丟了一個姑娘,丟了大人,羞於提起,羞於提的仔細。
就是提,也不會傳到外面來,只和心腹罵幾聲長公主,她為什麼早到?公公也納悶,和宇文老兒勾結的是什麼?
明三爺可以由遊春而猜到文無憂的親事將受太師和公公“左右”,但嚴氏哪一天去退親,郭村才是知情人。他又沒有對長公主通風報信。
喬氏就少幾點猜疑的證據,只能從家裡猜起,猜她輸了一段對待,退後一段的衣裳首飾和吃食。
她能想到的不過這些。
但這些足可以讓她妒火中燒。內宅裡的婦人守的是什麼?公婆面前的體面,丈夫面前的恩愛,姬妾要臣服,僕從要卑微。一衣一食,甚至大早上的掐花送各房裡戴,給別人五枝子帶一個骨朵,給她五枝子花,知道後都要不痛快,認為對待上輸的慘。
面對婆婆的幾個婆子丫頭阻攔她進小院,喬氏愈發要進。眼梢一瞥,婆婆正房沒有動靜。喬氏放開膽子,昂首挺胸,對著攔的一行人筆直衝撞上去。
暗罵反了你們的,看你們誰敢撞上我?
她的陪嫁丫頭也不是客氣人,領會到喬氏用意,率先撞上去,邊叫著對方的名字罵:“張媽媽你作死嗎?二夫人你也敢撞!”
這主僕用自己身子當盾牌,打算轟隆隆開個道。
讓叫到名字的張媽媽一扯嘴角,有一個不屑出來。見丫頭跟個石碾子滾起來般氣勢不小的到面前,她一抬手,把丫頭打得一個趔趄。
喬氏跟在丫頭後面,丫頭一滯一歪,喬氏撞上她,她撞上喬氏,兩個人各自哎喲一聲,面上有了痛楚。
跟喬氏的陪嫁丫頭還有一個,把喬氏扶住,才沒有接著滾成一團。見喬氏揉著手指呻吟,陪嫁丫頭尖聲道:“張媽媽,你敢打二夫人,快來人啊……”
按喬氏背後對她們說的話,在這個家裡待遇不公。今天更不公,侍候的人敢在二夫人面前先動手,打二夫人丫頭,難道不知道先問一聲主人?
另一個陪嫁丫頭肆意要攪亂這事,以她來想,不信長公主知道後,卻為了婆子說二夫人不好?
她扯開嗓子跟雞踩中脖子般:“張媽媽打二夫人了……”
背後一股大力襲來,有什麼重重砸在她的背上,打得丫頭一口氣斷住,把自己嗆到,乾咳著摔倒在地上。
一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出現在她身邊,晃晃兩個鬥般的拳頭,罵道:“你才是作死!敢在長公主院子裡大呼小叫。”
喬氏認得這是掃院子的婆子,最有力氣,不由氣得直翻白眼,瞬間怒氣勃發。
她也不信了,不信自己的丫頭就應該捱打。
手也不揉,眉也不顰了,喬氏橫眉罵道:“來人,把她拿了打板子!你怎麼敢打我的人!”
張媽媽幾個人眉頭比她還要兇,張媽媽冷笑:“二夫人,你怎麼敢在這院子裡亂闖,亂撞,亂讓丫頭使橫!”
“我去看文姑娘,幾回給母親問安見不到她,難道是病了,我關心她不行嗎?”喬氏更知道自己是沒臉面的,氣的更很。
春草在房門外面聽熱鬧,聽到這一句,飛跑回房:“姑娘姑娘,說你呢。”
說完了,又飛快出去聽熱鬧。
文無憂多了心,想一想,自己也應該為這句多心。特別是她今天剛在宮裡反問父親“打算把我許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