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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怎麼能行。
顧氏離京之前,萬安長公主曾說過“親事可以成真”,顧氏轉給文天,夫妻都當是一般的安慰。在今天聽一聽,依然不曾動心。
在雲浩然身上失意,為他遵從母命。對面這位三爺出言諷刺,因他遵從母命。
文天委婉的口吻也不想,直截了當地道:“長公主殿下,夫妻二字,天長地久煎熬而成。先有情意固然好,三、五年後也許大變化。沒有情意固然好,三、五年後也許沒變化。恕我夫妻難以從命。”
明三爺啞了嗓子。有心再給文天幾句聽聽,沒有情意就成親的多了去,我遵從母命倒成了不好?鑑於三爺一慣在名公子手底下吃敗仗,最後一次才成功,他老實的沒打嘴仗。
萬安長公主聽過,眸光在兒子身上打個轉兒,又在文無憂身上打個轉兒,也不再堅持就此許親。只道:“我剛才說過,男孩子晚幾年成親沒有關係。不管先生和夫人今天不答應,還是以後會答應,小三請先生進京,致使有這件事兒,又因此賜婚,我家理當擔起責任。先生,小三等令愛到十五歲,十五歲以後,各自婚嫁兩不相干。”
文天沉吟著,又和顧氏交換了眼神。明家這個條件相當的優厚,明三爺的相貌擺在這裡,才學擺在和他對峙幾年的文天心裡,就是擔當上……文天在心頭長嘆,他小小年紀就出京尋賢士為社稷不說,只求來第二道聖旨,擔當上就比雲浩然要強。
在文天心裡,沒有忠貞一文不值。雲浩然不管拿出天大的緣由,哪怕他母親尋死求他也好,他也不應該有短暫的斷絕無憂心頭希望——這是從做父親的角度,想的如果偏頗情有可原。
而明三爺明逸呢,他對承諾——護好文無憂這件,至始至終沒有後退過。可以說,明逸對於擔當忠心不二。
至於他對文無憂還沒有感情?
他們認識三個月不到——文家二月進的京,這是三月裡。要有了感情倒是件詫異事情。
萬安長公主的承諾至少誠懇,文天和顧氏沒有拒絕,也有應該的禮節。起身拜倒:“多謝殿下。”
長公主含笑請他們起來,明逸也重打笑容。
黃金有價玉無價,無價之玉拿到市場上,再無價也有價。文天一家隱居深林,傲視日月和星辰都行。但身處世事之中,尊卑理當有度,他的為人雖傲,行禮卻正是他的不驕傲之處。
尋來文天,明逸從來是得意的。
重新坐下,氣氛重新有了融洽。文天把見郭村的話一一說出來。
萬安長公主顰起眉頭:“南城的城防圖給了他?”
“公主,您都肯答應三爺等我女兒四年,您心裡沒有數嗎?這已經不是一天或兩天能解決,或者殺了郭村能解決。郭公公敢把您的人從宮裡踢出來,敢對皇子皇孫們下手,他勾結的有外人。”
萬安長公主面色陰晴不定:“可您這一招兒叫什麼?請君入甕?不管他勾結誰,那個人巴不得入主京中。南城是太師防的最好的一道城池。別成了引狼入室。”
明逸沒參與討論,眼神不住瞥向文無憂。
文天見到神色一冷:“三爺,以前瞞著我女兒,是不想她有太多的擔憂。現在把她牽扯進來,她就能聽。”
明逸抬手示意咱們不爭,不到沒有辦法,他不願意再和這位動嘴皮子。
文無憂這才注意明逸又小看自己,暗暗嘀咕聲,拿自己當孩子看嗎?清清嗓子問道:“為什麼以前沒防他,直等到今天他坐大?”
明逸啼笑皆非,她索性討論起來,你當這是過家家,做胭脂,讓嗣哥兒追後面討錢?
文天一道可以殺人的眼光望過去,明逸假裝摸摸鼻子尖,把竊笑收起。
顧氏聲援女兒:“我也有這樣的疑問,為什麼不派個人直接暗殺?”
萬安長公主又讓文無憂好感一回,她從沒有覺得文無憂不應該在這裡聽,說話前的躊躇針對的是文天。
從文天面上收回眼光,長公主滿面黯然:“早沒有防備郭村這話,要從你家太師說起。”
明逸情不自禁地又對文無憂一瞅,文無憂早有防備,狠狠的回了他一記。
兩個人瞪瞪眼,各自分開。
“文先生應該知道,十幾年前,朝中是太師的天下。”
文天苦笑。
“太師除去不是閹人,沒有造反的心以外,獨霸朝堂、勾結外官,不比郭村差。”
顧氏鄙夷地點頭,彷彿她能作證。
“太師的野心,差點把郭村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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