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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跪,為的是十面大旗九隻猴兒擺城頭。
這一跪,為的是燕南威重情守諾。
這一跪,為的是燕南威出得起兵馬。
燕南威實實是本任大帥,但不是他麾下的人都喜歡稱他為老帥,誰讓他頭髮花白了呢?
“老帥,請發兵馬。有您,勤王才有指望。”
燕南威嚇一跳,嘴裡叫著:“小一小一,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小一?”凌甫咬牙中也啼笑皆非,喃喃自語:“難道你家少帥名叫大拾不成?”為什麼不叫小拾,燕老帥他肯定不答應。
文無憂的到來,讓燕南威不得不說出來。讓回話的人退出去,瞄一瞄春草,春草裝著不情願,走的大搖大擺。
房中只有他們三個人在時,燕南威淡淡道:“這一隊精兵,本是準備尋找小一的。”
文無憂也忍著,眼前求到他,用到他,隨他叫自己什麼去吧。保持含笑不變,懇求道:“我已經在了,這一隊人也備下,不如,咱們勤王去吧。”
“年青人就是沉不住氣,這跟你們帶著一幫子百姓不一樣!沿途要走多久?經過的城鎮有哪些心懷異心?就近的王爺們為什麼不去?咱們是汪家、楊家、郭黨的眼中釘,你們以為他們不會三家合起先打我們?他們巴不得亂,正好各佔地頭,各自為王。還有沿途的補給,從哪兒來?全用搶的?別扯了。”
文無憂面上微紅,她能帶上數萬百姓,糧食還真不是由她籌劃。
燕南威又道:“再來,勤王總得有成效。五千人輕騎,去到有什麼用?收復不了京都。去五萬人,那我這裡怎麼辦?我守不住,又是一股子亂兵進中原。”
長長的嘆氣:“當下穩住自己最要緊。”
凌甫其實聽不進去,他仗著家傳功夫不錯,還是想一隊精兵去北方。隨口一問:“本來準備去哪裡找無憂妹妹?”
燕南威支支吾吾:“哦,已經在了不是。”
“您不想說的話,我偏要聽!為什麼不敢說出來。你不是已派人去接我們?為什麼還要整兵馬尋找?”凌甫追問不丟。
燕南威確實是個急性子,火氣上來:“說就說!宇文永策來見我以前,打聽到過了年以後,有人高價買姑娘。還特別要小姑娘。年紀在九歲以上、十三歲以下。我以為小一在裡面。橫豎,沒打算救小八。”
“會不會是我爹爹?”文無憂脫口而出。
凌甫也眸子放光:“是啊,說不好衝著無憂妹妹和郡主而來,郡主去年九歲,今年十歲。”
他是怎麼知道的?玉成郡主說過好些回,她只比三嫂小兩歲。文無憂能聽的商談,她為三表哥得陪著。
文無憂過了年算十二歲。
燕南威撇嘴:“宇文天只會先到我這裡來,說我沒能耐,沒護好你。”說到這裡,這位老帥重打笑容,滿面歡喜的幹搓著手:“小一啊,”
文無憂忍著不回,凌甫也忍耐模樣。
“你算我救下來的吧,呵呵,見到你爹,你可不能不承認。”
凌甫實在忍不下去:“你不救我們,我們已經勤王去了,比在這裡龜縮的好。”
“龜縮,哪裡不好?龜自古是長壽之物,龜……”燕南威又不服氣:“說,為什麼不算我救的,”他壞笑一地:“至少,我沒不要麵皮到亂打旗幟!”
凌甫讓紮上痛腳:“這不怪我!這不能怪我。”
燕南威抬一抬下巴,眼神裡斜睨輕視:“帶著幾萬百姓行路,你才龜縮呢。你們行路的日子,我已經打聽清楚。你除去學了丁點兒功夫,一丁丁點兒。”
用個指甲尖尖比劃,在凌甫暴躁以前,亮開大嗓門,話還是由他說:“除此以外,你有人手嗎?都是小一的人馬!虧你好意思打凌字旗。丟人!你爹名叫巧算計,你也不差啊。哈!哈哈!哈哈哈!”
文無憂聽不下去了,正色道:“老帥,這一路上多虧甫哥哥護著我們。”
“可不是他護著你們,護的你們劫城,由你出面。逼糧草,由你出面。捅人一刀,這事兒是他乾的,可大家眼裡只認你,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他真是太護著你了。”
凌甫悶哼一聲,氣的坐倒在地上。這老頭子,太會氣人了。
逼糧草的那晚,把不肯給的富戶們拖一個出來,當場一刀,當時都以為死了,其實事先文無憂和凌甫商議過:“能不能傷他,而不要殺他。”凌甫說成,看他的吧。上路後,無憂還想過那個人會不會失血過多死了。
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