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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哥兒就先央求她:“要學功夫,嗣哥兒要去找姐姐。”
萬安長公主答應著他,把他帶回去交給瑞國公。嗣哥兒又說了一遍給父親聽:“學功夫,救姐姐。”瑞國公在妻子身上總是碰的冰冷的心,又讓兒子暖化。
妻子不在意孩子們,孩子們卻互相珍視,是父親的驕傲。
難免湧出幾點淚,瑞國公背過臉兒抹去,真的帶著嗣哥兒在分給他的房裡就地學起功夫來。
宇文靖這個時候還在三殿下面前。他們一起送行,太師陪著一起回來,一起進了住處。三殿下看出太師有話要說,而他也等著,示意宇文靖一起進來。
“老臣請罪。”宇文靖跪了下來。
三殿下自對太師看法改觀以後,回想下以姑母為首的皇親們為什麼猜忌太師。
首先,這位宇文老臣著實能幹。先皇傷於先皇后之死以後,漸成半瘋癲狀態的日子裡,全國政務由太師主持。沒有宇文靖,那段日子只怕天下早就亂了。
權臣受猜忌,貌似順理成章。
再來,大元帥眼中看的是山河,大將軍眼中看的一城和一地,普通軍官眼裡看的只是勝和贏,當兵的眼裡大多看到的是當幾年兵回家娶個水靈老婆,還是老姑娘也將就了,只要能生養能暖床的就成。
宇文靖獨掌朝綱,居移氣養移體,呼口氣兒也能傷人,為女兒而扶皇子登基,為得意侄子挑不好姑娘相配,索性,來個公主吧。
三殿下的生母孫皇后的孃家,為和太師爭鬥,把郭村從皇陵弄回京。太師與孫家好不了。對當時護郭村逃過一劫的萬安長公主,認為她干涉朝政,也好不了。
皇親以萬安長公主為首,不猜忌太師倒是奇怪事。
這一回亂世,給三殿下著實上了一課。
猜忌權臣,沒有錯。
但受猜忌的權臣,未必就野心勃勃動山河。
關鍵時候,太師卻是忠心人,宇文家是忠心人。如今三殿下腳踩的是宇文家的草場,住的是宇文家的房子,吃的也由宇文家供給——宇文永平歷年準備的糧草充足。準備面對的是郭村隨後還會前來的廝殺。那麼,邱宗盛的冤案,三殿下雖然很想聽,也等著要聽,心情上已沒有“先入為主”。
哪怕邱老將軍一身正氣,也沒有昧下黃金。三殿下面對宇文靖即將開口時,心情是公正的。
太師當年,必有他的緣由。
而宇文靖沒有讓他失望。
“回皇上,那年貢品進京,開啟來,丟了黃金。這筆黃金用來招兵買馬,起兵造反能堅持時日。老臣頭一個想的,倒不是邱宗盛監守自盜,而是對誰有利,誰有膽子盜這筆錢。”
他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三殿下陰沉著臉。
他皇嗣的路上只有江南已自封皇帝的大殿下嗎?不不,還有這些叔伯或祖父輩的就封藩王。
“老臣猜到是他,當下把邱宗盛拷打。他是押運人,丟的不是十兩八兩,他一定有線索。邱宗盛吐口指認,老臣才能請那位進京盤查。當時老臣已調四方兵馬,那位若是不敢進京,也就只能動干戈起內戰,把他拿下也罷。邱宗盛一直沒有招認過。”
這件事情原是這樣的。
宇文靖沒有名頭,不敢動別人,又不是抓個小官吏,說一聲就拿走。邱宗盛指望太師你不弱啊,你把他拿下來。由邱宗盛指認,邱家滿門可怎麼辦?
“邱宗盛一直不招,老臣也想過尋別的證據。但貢品一出事,那位就萬事縮手,再沒有抓到他的把柄。”
三殿下陰森森:“讓他來勤王!朕親眼看看他打算怎樣。”
“回皇上,三爺將往他的地盤上。近幾日安置百姓,三爺成親,老臣回話不及。又怕三爺年幼不知那位的為人,剛剛送行之時,特地寫在紙上給三爺帶走細觀。據老臣這些年對他的監視,他自貢品失盜案後,就偃旗息鼓。此後郭村打壓老臣,他慢慢的又有動作,但卻與郭村不曾結黨。”
三殿下不需要更多的證據,也能想明白,冷冷道:“楊泰保從嶺南到京都,汪家知道,卻另有詭計。那位想來也一樣,官場上有話,瞞上不瞞下,郭村的舉動不見得隱瞞許多,有心的人想看出來並不難。周英虎為郭村私建小庫房,京裡難知道,外省的地界,外省難道一點風聲也沒有?他這是等我和郭村兩敗俱傷,他得的漁翁利。”
“還有大殿下,皇上,那位等的是三敗俱傷啊。”
這就清楚了,三殿下暗想。
全國的地勢,不外乎東西和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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