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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文無憂嘴兒噘得高高:“你眼裡沒有我,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呢。除去我,誰也不能先跟你過不去。”
春草叉著腰出去:“哪有哪有,我家姑娘幾時眼裡沒有你過?不應該是沒有殿下嗎?”
榮王的臉一黑。
小青怒道:“新送去的衣裳是我挑的,我挑的你不穿,這不是眼裡沒有我嗎?這一回不是沒有殿下,是我是我就是我。”
榮王陰陽怪氣:“小青啊,你怎麼當眾又提這件,咱們又不是那頂官職的人家,喜歡當著人出醜,快回來吧,快別說了,這裡還有案子沒有問好呢。”
露出個津津有味:“這笑話好看,這熱鬧好看。”
小青跺跺腳。
春草跺跺腳。
兩個人你一步我一步的退回去。
爭吵的一會兒,宇文紅得到喘息,迅速把思路理了理。
小青和春草一分開,她就轉向眾人,試圖尋求眾人幫腔:“刑部拿賊是應當應分,就算是拿錯了,只要有蛛絲馬跡,也應該前來。難道這不對嗎?九房裡遮遮掩掩的,用自己以前的名聲擋來擋去,有什麼怕的不成?”
文無憂一樂:“我正要一件一件的和你說說,就在這裡說,”橫一眼宇文大老爺,又橫一眼悠悠剛醒轉的大夫人:“誰也不許走。”
大夫人雖剛醒過來不久,也覺得今天不討回臉面大大的不妙,剛養的一口氣盡數噴出:“你說!”
“咱們先說首飾。”
文無憂對王捕頭點一點頭:“請把圖樣再亮出來。”
王捕頭展開。
文無憂冷笑:“我爹爹說你瞎了眼,你果然是瞎子!我說出緣由來,你不把栽贓指使你的人說出來,你休想走出這裡。”
宇文大夫人認定生死一線就是此時,拼命的對大老爺打眼風,宇文大老爺穩穩心神,也覺得這人丟的不像話,對王捕頭打眼風。
王捕頭骨頭一挺:“你,你不能胡說。”
“我來問你,你說這是幾十年前的舊首飾?”
一陣子眼風打過來,王捕頭硬著嗓子:“是,是啊。”
宇文大夫人暗罵他,白吃我好幾年的酒,關鍵時候說話卻不頂用。
“你不是瞎是什麼?畫這圖給你的人更瞎。”文無憂對宇文紅面如寒霜:“紅大姑娘自命聰明,卻聰明不出京裡。”
宇文紅嘴唇抖動:“你怎麼又扯上我了,你的證據在哪裡?”
“在這圖樣上!”
這話一出來,王捕頭嚇的手一動,很想收起圖樣。
“拿好,讓她說!”恢復精氣神的宇文大老爺背水一戰,大喝一聲。
王捕頭重新舉好。
這個時候,又一個人走出來。他錦袍繡帶,舉手投足間瀟灑不說,容貌也若春風中的芝蘭樹,倜儻中天然一種風流。
萬安長公主的小兒子,明三爺明逸。
宇文紅知道明三還沒有對自己動心,但獨立無援的她還是怦然心頭,渴望著明三幫一把,希冀著明三幫一把,乞求著望向他,幫一把吧。難道忍心看著嬌花軟玉的人兒落到人人唾棄的地步?
明三開口,宇文紅恨不能把耳朵捧到雙手上,送到他唇下去聽。把他的一字一句咀嚼了再咀嚼。這應該都是為自己說話的吧?
“你真是瞎!”明三也如是對王捕頭說。
王捕頭苦巴著臉,為什麼?他不懂。
宇文大夫人和宇文大老爺的眼風嘎然止住,他們也不懂。
明三面色沉沉,也帶著不悅:“這首飾樣子,是幾年前蘇州妙手工匠周大師的出品。畫這圖的人也真是瞎。”
宇文紅晃幾晃,摔了今天的第一個跤。雙手抓在泥地上,明三餘下的話聽在耳朵裡。
“周大師今年也還沒到四十,三十年前的他,十歲也沒有。你刑部三十年前的被盜首飾圖樣,卻出自他的手筆,刑部裡鬧未卜先知的鬼嗎?”
“三爺,周大師想得出來的,也許借鑑三十年前?”宇文紅傷心的道。
明三對她怒目:“無憂姑娘所以說你聰明不出京裡,你沒見過周大師的首飾,他的首飾上都有記號不說,還留有單獨押記。頭一回亮出來我就看著不對,又拿出來,這不,這裡是個周字!”
他手寫的地方,一段彎彎曲曲的花紋:“這是已經失傳的古文字。”
真是奇怪,既然失傳,三爺又是怎麼認得的?周大師又是怎麼會的?
但這些宇文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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