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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沒有別的意思,文無憂硬是聽出新的含意。換而言之,更換諸房頭的當家人,起因是文天。無憂姑娘沒有義務有責任,沒有責任有同情心,得把諸房頭扶起來。
再說管這麼大的家,小主婦或多或少的有些自豪感。她不得不正視這些請帖,把拋到一旁的重新撿回手中,耐心地對管事的們請教:“這幾家請咱們同一天遊玩,咱們應哪一家的是?”
話音剛落,門的外面,管事的說話裡注視過的地方,有歡呼聲出來。
隨著哄地一聲:“九房姐姐(九房妹妹)最好不過,”爭先恐後進來諸房頭的小爺和姑娘們。
小些的小爺不用避嫌,和姑娘們把無憂圍住,少年的小爺們不好意思近前,但滿面笑容離的也不遠。
“到那一天,可以玩到晚飯以後再回嗎?”
“可以穿我想穿的衣服嗎?我喜歡姐姐穿過的布衣裳,母親不肯給做,奶媽做了來,我很想穿一回。”
“到那一天,別拘著我,外家的表哥常說帶我騎馬,等我們去了沒有人的地方,騎上一天。”
笑臉兒疊笑臉兒,笑語聲加上笑語聲,跟請帖似的把文無憂徹底淹沒。
文無憂承認自己想的不夠周到,管大家,處處是學問。身為小主婦,她有待客和收發請帖的權力,再就公派車馬和轎子。她不允許的情況下,內宅中沒有成年的姑娘小爺們一步門也出不去——自己偷偷溜走的和長輩們帶出去的例外。
本來雲浩然不在,無憂沒有遊春的心。但是現下呢,她不答應可怎麼行?
笑臉兒和哭臉兒,還是多看笑臉兒吧。
討好的話裡,她也沒有得意而慌亂。一一的聽完,有些這會兒就回答。
“你還小呢,叔父嬸孃不同意,不許騎馬,不許偷溜去沒人的地方讓我們著急。”
要騎馬的小堂妹苦了臉兒。
“遊春會人,不是小事兒,布衣裳換個日子再穿吧。”文無憂有些想笑,她想到頭一回家宴的那天,爹爹和自己一身半舊布衣的赴宴,當時還有我自清高我自潔之意,現在想想,完全就是拆太師的臉面。
要穿布衣裳的小姑娘倒好說話:“能出門兒玩就行,我改天再穿給姐姐看。”
對於眼巴巴盼著晚飯後再回來的那個,無憂想一想:“如果放煙火,咱們就晚些回。”
“可是,沒有人放怎麼辦?”這個小姑娘急的結結巴巴。
文無憂笑盈盈:“你們都不煩我,我這就盤算下咱們自家放一回。”
雖然沒有嘩啦的動靜,但姑娘們小爺們潮水般的來,潮水般的退出去。
臨走,都沒有忘記對文無憂留下最好的笑容。
這是有多盼著出去?文無憂皺著鼻子,老氣橫秋的在心裡扮著大人。
“姑娘,這跟您小的時候一模一樣,您小時候要老爺帶出去看花燈,也很會這樣的鬧呢。”春草這一回湊趣湊的不好。
文無憂心裡的大人形象就此夭折,專心和管事的們說起全家遊春的話,把日子定下來。
又想到四房裡新的當家人內親府上有事,他們全家都不在家,讓人去知會宇文綠,她也還沒定親事,還能出門兒玩一年。家中姑娘們應該享用的,留在家裡的宇文綠還是有份。
心梅感激萬分的來了,她近來不管在哪裡見到文無憂,頭一個舉動跪下就叩頭。在房裡是這樣,在園子裡經過時遇到也是這樣。文無憂雖沒有淡忘她們主僕尋釁那天的臉兒,但擺得正當家人的心思,受她的頭也不虧心。
“回姑娘,我們姑娘說費心,說不去了,她的腿還是不好。”
宇文綠挨的家法是五十板子,不一定就能把腿打斷。但執行的人是四夫人,這個結果不讓人意外。
四夫人是她房裡的主母,又延誤治療。文無憂當家後,給宇文綠換了好幾個醫生,都搖頭說骨頭斷了又長岔開,這腿周正不了。
好端端的姑娘家成了瘸子,一輩子的傷心事。宇文綠說不出門兒,文無憂也能想到。
裝相也好,真的心地兒惻隱也好,文無憂輕嘆一聲:“再換個醫生吧。”
“咚咚”,心梅重重叩了幾個頭,咬著嘴唇滿面羞愧過,弱聲回道:“姑娘是個活菩薩,您這輩子長命百歲,高福多壽。您對我家姑娘太好了,”
這話文無憂從心梅嘴裡聽的耳朵出繭子,淡淡的不說話,不然,自己稍有辯解,心梅會拿更大的一番好聽話,直到把自己砸暈乎為止。
只聽,就行了。橫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