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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面也忒醜了,回頭別嚇著曷哥。”
“這叫‘醜女兒妝’。”元容順口胡扯,面上卻是一副鄭重其事,“醜女兒嫁好夫婿,說是妝面越醜越好,窮神惡鬼見了都要躲,到時候不把之前的黴運帶到夫婿家,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
“得得得,只是到時候,你跟曷哥睡得時候記得洗乾淨。”婦人不願意聽元容多聊,啃乾淨手裡的果子隨便在大腿上擦了擦,就伸手去拿元容的喜服,還不忘了唸叨,“生的好就是沾光,迷得曷哥暈頭,隔壁的花妮跟我眼前哭了好幾天了,今早又哭了一通。”
“她哭什麼?”
“嘿嘿。”婦人咧嘴一笑,衝著元容眨眼,“聽說曷哥跟她睡得時候叫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怒火唰的一下用上心頭,看著眼前笑嘻嘻的婦人,元容氣的手指尖都在顫抖,臉色難看至極,幸好臉上鉛粉蓋的夠厚才讓人看不出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皇帝南票沒出場的第N天,想他~
☆、七月流火
下午,陰了許久的天空漸漸沉下來,剛剛的灰白被被濃郁的灰黑替代,烏雲低垂,彷彿要壓下來一樣,凌厲地狂風捲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抽打著屋簷,呼嘯聲穿梭在濃密的樹木間,大雨瘋狂從天而降,似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下墜,地面早已迷瀠一片,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元容透過窗戶微微露出的縫隙看著外面的風雨,遠處的廳堂內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她之前沒見過土匪,更沒見過一堆土匪吃酒的場面,什麼粗話葷話都往外倒,還伴隨著幾名女子的笑聲,就在元容皺著眉發的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狂風捲著雨水一起破門而入。
“這雨真他奶奶的大。”方才給她穿喜服的婦人不知從哪打了斤酒,手裡還端著一碗豬雜碎,豬雜因著泡了雨,上面浮著厚厚一層豬油,看的元容有些反胃,“吃不吃?”
搖搖頭,元容不再看,“我不愛吃這些。”
“這不吃那不吃的真矯情。”婦人努努嘴,三口兩口就把碗裡的東西吞下一半,又愜意的飲了幾口酒,誇道,“這鎮子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天越來越晚,廳堂吃酒似乎還沒有停的趨勢,顧子期原本掛著商戶的名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的功夫一流,即便是裝作呆頭鵝,說出的話也讓人莫名感到舒坦。
席面上觥籌交錯,酒水一罈子接著一罈子的上,酒是顧子期陪著買的,專挑了那性烈的,運回來了近百斤,就怕後邊酒不夠上酒的往裡頭摻水。猜謎擲色,吃的好不熱鬧,粗粗估算,這頓飯竟是吃了兩個多時辰,眾人皆喝的大醉酩酊。
若不是身上穿著紅,張曷八成會忘記今個自己成親,他不是沒取過媳婦,但是元容這麼好看的他倒是第一次,一想到元容,酒也不喝了,扔下杯子就打算去洞房,“不喝了,不喝了,老子今天娶新夫人,可不能委屈了小美人。”
“哎……”張曷的衣袖被顧子期拽住,一碗酒就這麼出現在了眼前,“可不能說走就走,怎麼也得再敬兄弟們一碗吧。”
“最後一碗!”張曷接過海碗,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顧子期看著他滾動的喉頭,帶他放了碗,才鬆開他。土匪不是一般百姓,他們的舌頭最能吃味,平常的迷藥飲一口就能察覺,偏偏附近的鎮子裡沒有那上好的,顧子期只得退而求其次,買了些鋪子裡的普通貨,待他們喝的差不多了,沒了味覺,才敢一包一包的往往酒水裡撒。
如今就是再跟時間對賭,顧子期攪動著酒勺,聽著不遠處張曷的吼聲,“都給老子滾,老子還沒看呢。”
因著先前吃的太多,這會子桌面地上早已趴下一片,去鬧洞房的人本就不多,剛跟著張曷過去,沒帶看見新娘子的臉,就被轟了回來。
顧子期轉身又掛上笑,繼續招待敗興而歸的山匪,氣氛沒多久又熱了起來,一碗接一碗的喝個不停,只有顧子期,每到一桌敬酒,面前的地面都會溼一片。
“沒用的東西。”等人都倒得差不多了,顧子期才裝模作樣的悠悠醒來,剩下的隨意兩個手刀,就倒地不起,他看著橫陳一室的男男女女,悠悠然的去封了所有的窗戶,等確定打不開了,才出去把門反鎖上,推了一早就相中的巨石堵著門,這才動身去找元容。
“站住!”身後傳來一聲粗狂的男音。
顧子期一愣,腳步微停,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為首的男子刀疤臉,身後還跟著數人,大刀被緊握在手中,怒道,“好哇,要不是老子接到訊息說我二弟娶親,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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