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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只好又把馬車上的幾個矮摔開燒了。等一切準備妥當,才開始關注起顧子期來,邊把他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邊碎碎念,“你來來回回的算計我,最後還不是要靠我救?若不是看在你風雲寨裡不曾棄我的份上,我早丟下你一個人逃生去了。”
衣服下面是皮肉外翻的傷口,血液早已凝固,衣服緊緊粘在傷口上,每撕開一處,傷口都會再度破裂,偶爾顧子期也會閉著眼睛悶哼兩聲,可見真的是疼極了,元容只得越發的小心。
這一晚,顧子期不停地咳嗽,身體偶爾還會抽搐,身上的熱度卻是怎麼也降不下來,元容只好扯了塊他衣袍上的布料,來來回回的去小水坑裡取水給他擦身子,直到天快亮了,顧子期才安靜下來,元容一宿沒睡,捶肩望著泛白的天空,盤算著等到了鎮上再給他尋個大夫抓上幾副藥,等他養病的時候,她再跑也不遲。
‘咕嚕——’
肚子發出響聲,元容這才記起來,她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起身拍拍裙子,又看了眼睡得昏沉的顧子期,他都這副模樣了,靠人還是不如靠己,與其捱餓不如先去找些果子墊墊肚子。
刺啦——元容看著自己的衣裳糾結了半響,最後還是去撕了顧子期的袍腳,把布料撕成一條一條的,每走段路便在樹上繫個布條,防止迷失在山林之間。約麼走了近兩里路,才在地下找到幾枚乾癟癟的果子,元容順著果子落下來的地方望去,高高的樹枝頂端紅壓壓一簇簇,她使勁的推了推,大樹參天,紋絲不動,才認命的撿了掉在地上的兜在裙襬裡沿著來時的記號原路回去。
雨後的山林,空氣清新,元容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見不知名的野花總要採上幾朵,又湊著溪水綰在髮間,左照照右瞧瞧,直到肚子又響了幾聲,才起身回去。等元容人到的時候,顧子期早已清醒,半靠在馬車旁假寐,聽見她的腳步才睜開眼睛。
即便衣袍缺了大塊,模樣有些滑稽,卻依舊老神在在的端著個公子模樣,反倒襯得她好像個伺候丫鬟似的。
“你也不怕我跑了。”元容想著,跨大步走到顧子期面前,拿鼻孔對著他,接著從懷裡挑了幾個小點的果子丟到他懷裡,“吃吧。”
言罷也不看他,往旁邊移了兩步,才盤腿坐下,拿著果子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塞到口中,果子入口酸澀,吃的元容直皺眉。
好在留下的都是大點的,顧子期的應該更難吃才對。元容想著,拿眼角偷偷瞟了眼旁邊,只見顧子期單手握微青的果子,吃的一臉平靜。
“挺甜的。”許是感受到了元容的目光,顧子期扭頭衝她笑道,“辛苦容兒了。”
甜?甜嗎?元容見顧子期不像作假,原本有些舒暢的心又鬱悶了,又想到這本來就是自己採來的,自己理所當然要先選擇。
一顆大點的果子落在眼前,元容又從男人懷裡把原本給他的小果子奪了回來。
顧子期嘴角不動聲色的一笑,瞬間又消失無蹤。
“騙子!”元容就著小果子咬了一大口,苦味瞬間佈滿口腔,慌忙吐出來,拿袖口擦著嘴巴,看顧子期的眼神也多了絲惱怒。
“我覺得還行啊。”順手丟了方才吃了一半的,顧子期拿起元容剛換給他的,咬了口,“是挺甜的。”
如果你吃的全是苦。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從不發糖~~這是我最後的尊嚴~~~
☆、各生歡喜
這段日子她和顧子期住在木蘭鎮的一家尋常客棧裡,付賬的銀子是顧子期來的路上‘不小心’順手牽羊得來的,白花花的幾塊銀疙瘩中還埋著幾顆金豆子,顧子期是個慣會享受的,如今手頭得了錢,自然就不願意受委屈,尋了間看得過去的客棧暫時住了下來,順帶著養病。有錢能使鬼推磨,元容不知是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還是其他,顧子期付了客棧三倍的銀子,單挑了個小廝負責給他去醫館抓藥,至於元容,被他看的死死的,幾乎尋不到逃跑的機會。
幸好顧子期這場病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幾日就好得差不多,可以去樓下吃東西,無需小二端上來,元容也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
這日,倆人如往常般在店內吃東西,清炒蕨菜,辣炒肉片,又要了幾個饅頭,元容抱著饅頭正小口小口的啃著,就耳尖的聽到隔桌兩名遊商再聊天。
“聽說軍裡進了奸細,賀將軍怕是不行了。”遊商嚼著花生米,又飲了口酒,繼續,“烽火狼煙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還讓不讓百姓活了。”
南陽賀家,是趙衷的母族。
元容支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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