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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容不得自己顛沛流離,容不得別人看輕她分毫。
“我不想做個壞人。”趙衷扶著元容起身,她矮他一頭,微微昂著脖子與他對視,“可我是個帝王,有些人可以忽略,有些人必須斬草除根。”
“我知道的。”元容知道趙衷這是在對她解釋,幾日來宮裡宮外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肅清,血液染進地面,滲入石縫,洗都洗不掉。
“聽話。”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元容靠在趙衷懷裡,聞到淡淡地草藥味。
鼻子一紅,元容伸手抱住了趙衷,他的身子有些羸弱,可是在元容心裡,卻是那麼的偉岸,這個人以後就是她的依靠。她已經無路可退,只有他。只要他在,只要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順喜越來越慢了。”元容偷了趙衷對順喜的評價,在他懷裡蹭了蹭,“我都餓了。”
“等他進來,朕扣他半個月的銀子。”
朱雀樓下,順喜還眼巴巴的等著送膳的宮人,對於自己莫名就被扣了銀兩這事,毫不知情。
南晉腥風血雨,蜀國亦如此。
城陽侯暗殺蜀君於太后寢殿,事情敗漏,倉惶西逃,於落安聚兵,顯後愛子被殺,悲痛欲絕,纏綿於病榻,宮中之事事無鉅細皆由長公主代為監掌。
“爺,顯偃當真會起兵造反麼?”何飛看著送上來的密函,“如今他還是按兵不動。”
“殺君弒主,這反與不反可容不得他說了算。”顧子期揹著手,眼前是蜀國的萬里輿圖,“人都處理了?”
“乾乾淨淨,就算顯偃有心尋找,也是一場空。”何飛想了想,才開口,“只是,現在大權握在公主手中,咱們要想把姜家父子提上去,總得過她那關。”
“平林雖然手黑心狠了些,但勝在為人單純。”顧子期笑道,“顯後為了自個的兒子,連個庶子都沒留下,也算是幫了咱們大忙。”
“也多虧城陽侯耐不住性子,不然咱的人可沒這麼容易得手。”
“現在顯後還沉寂在喪子的悲痛中,等她緩過來,多半會疑我。”顧子期摸著輿圖上層層疊繞山巒,畫的栩栩如生,“得想辦法讓她閉嘴。”
“公主的人一天十二個時辰守著,著實不好下手。”何飛搖搖頭,難,太難了。
“咱們不好做的事,藉著平林的手去做不就得了。”顯後多疑,可是卻及其信任自個的兒女。
“屬下這就去辦,保證尋個妥貼的法子。”何飛抱拳,眼神閃著點點的光。
“對了。”顧子期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問道,“你父親身子如何了?”
“還在鶴山養著,前些日子公主又送了幾隻千年的老參。”何飛聽他問,心裡多少有些感激,“父親心裡掛念著您卻不能來汝城,有些彆扭罷了。”
“我從小奪了你的姓氏,理該拿他當親父,卻是委屈了你。”顧子期拍拍何飛的肩膀,“你且在等等。”
“屬下不敢。”何飛自幼有沒想過這些,他們是少爺的人,到死都是,也不敢再讓顧子期說下去,忙道,“還有,公主今個又打死了府中的兩名侍女,這會怕是還氣著呢。”
“走吧,我今夜若是不過去,府裡還不得給她拆了。”剛走了幾步,顧子期又停下,補充道,“你動作快些,明日進宮,務必要讓平林帶進去。”
“是。”
“最好是那種離不開身的。”顧子期眯著眼,嘴角劃出好看的弧度,“越是貴重越好,平林就好世間獨一份。”
剛踏入東苑,就聽到屋裡傳來鞭子聲和瓷器碎落的聲音,侍女的哭聲帶著懼怕。顧子期眉頭猛然皺起,又瞬間展開,快的像是錯覺。
“平林。”顧子期剛推門踏進去,就見平林一鞭子正巧甩在一名侍女臉上,血痕從額頭斜斜的劃落到下巴,皮肉綻開,血滴一串一串的往下落。
侍女聽到顧子期的聲音,剛想撲過去求救,就見一鞭子又落了下來,生生抽在女子的後背上,打的她縮做一團,“公主開恩,駙馬救救奴婢吧。”
“賤人!趁本殿不在敢往駙馬床上爬,本殿看你是活膩了!”平林手剛舉起來,就被人橫空截住,鞭柄繞了一圈金絲,綴著幾顆好看的寶石,就這麼停在半空中。
“鬧夠了沒有。”顧子期餘光掃過滿地的狼藉,語氣倒不似生氣,只如往常般,對著抱肩縮在地上的侍女道,“出去。”
“你敢!”平林看著地上的女人要起身,冷聲哼道,“你走個試試。”
“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去屋裡給駙馬送換洗的衣物,絕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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