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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你只要出現他定會分心。”樂衣起身去拉元容的胳膊。
“我不去。”
“為什麼。”
“如果這張臉真是衛子和,看到那樣的趙涉,她怎麼會忍心殺他。”
“你又不是她!”
“對啊,我又不是她。”任樂衣如何勸,元容都不肯踏出永信宮一步,“我不想把自己演進他們的故事裡。”
所以,樂衣看著地上的男人,好看的眉眼,驚人的容貌,她曾見過他的,那麼高高在上,心裡忽然有點悲傷,自己真是卑鄙的人吶,偽裝成他心頭的白月光,然後把他送上絕路。
天涼如水,元容坐在月色下,她懷裡還抱著貓兒,園子裡的木蘭花飄著淡淡的香。
“小姐。”勺兒輕喚出聲,小姐已經在院子坐了好久了。
“你看,總有人要死去的。”一點冰涼落到貓兒的脖子上,惹得它低叫了幾聲,元容小心的幫它順著毛,勺兒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摸不透她的情緒,“可咱們得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趙*帝皇丸*衷明天就要上線了~~~
☆、不耐東風
趙涉的死突如其來,滿殿的侍衛皆傻了眼。匆匆敢來通報的太監更是被嚇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口中斷斷續續,“折衝府的石大人得了口諭,這會正帶府軍趕往皇宮。”
樂衣還在殿內,時間彷彿靜止,大興宮外的侍衛裡裡外外圍了三層,卻無一人敢動,面對這突發的狀況皆手足無措。
“速讓石大人入宮。”許久後,侍衛之中才有人高撥出聲,六宮無主,血濺寢宮,面前發生的事情早就超出了他們能夠承擔的範圍內,只抱住了莫名入城的那根稻草,“石大人既得了口諭,必有計劃。”
石祈一行人來到南宮宮門的時候,皇宮內靜的嚇人,他心裡也摸不準事成與否,守門計程車兵看見長綿的府兵,直接豎刀上前阻攔,另派了人去宮內報信,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怎麼這麼安靜。”公孫常的悄聲道。
“安靜才好,若是宮內的燈火燃起來,多半是樂衣那邊失敗讓趙涉有了防備,倒時候咱們十有八九是要葬在這了。”趙衷垂著頭,把身子隱在最後。
石祈心下也摸不準,他身後的五百府軍是連夜集起來的,除了趙衷的幾十名親兵,剩下的皆不清楚如今的狀況,就被他依著軍令帶了出來,看著人多勢眾罷了,要是真動起武來,平白被扣上謀逆的帽子,他們多半是會投降求生的。
“石大人請進。”沒過多久,報信的守衛便帶了幾名羽林而來,他們跑得急,喉嚨裡發出厚重的喘息聲,再不快些,等天亮了,宮內還不得大亂,邊說邊引著石祈的人馬向大興宮的方向行去,“宮裡出大事了。”
“大興宮?”石祈瞥了眼隊伍的後方,問道。
“陛下四更時分被暗殺。”羽林兵聲音壓到只有兩人能聽見,急的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水珠,背後的冷汗早已溼透了衣裳,心裡也多少覺得奇怪,陛下怎麼會派人通傳府軍,而不選擇更近些的期門軍和羽林軍呢,嘴上卻還是道,“您來晚了。”
“既然如此。”石祈拉住韁繩,身後的兵將也整齊劃一的佇在原地,“咱們去朝陽宮!”
“大人。”前來的兵將大驚,只見石祈換了個方向,向著府軍後方奔去,宮內不許縱馬,狂奔的馬蹄聲在這個夜中顯得尤為刺耳。
“成。”翻身下馬,石祈抱拳而立,短短一個字,就聽見後方傳來男子的爽朗的笑聲。
公孫常笑的開懷,手往袖中一掏,摺扇就落在了手心被快速轉開,大片的血色海棠,“時辰也差不多了。”
“你莫要這般早開懷,還有許多事需你善後。”趙衷搖搖頭,眉眼染笑,伸手按下他的扇子,“還要先派人知會樂衣一聲才是。”
“慶安,你去大興宮走一趟,其他人,咱們入朝陽宮。”
眾人兵不血刃地前行,宮內的侍衛面面相覷,終究是不敢動手。
等到朝陽宮時天色已經微亮,大殿明晃,金龍栩栩如生的盤繞在樑柱上,腥紅的毯子暗藏金繡,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臺階之上放著那張他坐了多年的位子,黃緞軟墊,旁邊兩隻銅獸昂首怒視。
公孫常向殿門一側快步走去,銅錘入手,鐘鼓三鳴,響聲震碎了寧靜。
眾臣因要每日臨朝,早已經等在午門外,準備朝見。聽到鐘鼓聲鳴後,才整理好衣袍,由內侍們引著入朝陽宮,只是一進門,就都傻了眼,寶座易主,趙衷未穿袞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