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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她明明死在了你的手裡,如今你做出一副悲涼悽慘的模樣給誰看!”
“你……”趙涉心頭冒火,手剛抬起,還沒等念頭付諸行動。
“你還要殺了我不成,你殺啊!”就聽元容的譏諷聲響起,下一秒,他的手掌就被放在了白皙的脖頸上,指頭下是血液流動的起伏。
趙涉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的人,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她要是死了,他就連唯一尋找慰籍的地方都沒了。
“滾開!”元容猛然感覺身上一輕,外面傳來倒地的聲音,接著是牁公公尖細的叫聲。
下一秒,勺兒就闖了進來,帶著滿臉的淚,見元容好好地,心一落下來,反倒哭的更加厲害。
門被帶上,樂衣的聲音幽幽傳來,“他對你沒有防備,你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他。”
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欺負我家小姐。”勺兒這會是真的氣炸了,樂衣聲音剛落,勺兒就一耳光抽了上去,眼前的女人沒躲,表情一如既往的恭順。
元容起身碰了碰方才被趙涉打到的地方,有點疼,這才拎著裙襬落在地面上,素白的衣袍染了酒沾了血碰了茶汁,混合成詭異的顏色,她卻毫不在意,“外面這麼多侍衛,殺了他我還能活麼?”
“小姐。”勺兒鶯蕕氐閃死忠鋁窖郟觳腳艿皆萆硨蟆
“就算殺他,也不能是我動手。”趙涉死了,她要活下去,趙涉活著,她也要活下去。
“呵呵,你今日這樣對他,你確定我們還有機會?”
“是你們,不是我。”元容撿了歪在桌腳的杯盞,茶壺裡的水也灑了一半,她不嫌棄的給自己斟了半杯,輕抿了兩口,茶水已涼,進入腹中撫平了不少的焦躁,“我討好他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他的愧疚。”
一分如果不付諸出來,就壓抑到死的愧疚。
“只有愧疚,才有縱容。”人總要有個宣洩點,元容盯著手中的水杯,裡面投射出她模糊的面孔,這張臉真好用啊,“我可以幫忙給你們製造機會,抓不抓得住,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元容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一個無論別人死活她都能活下去的平衡點。
樂衣猛然抬頭,忽然想到了趙衷之前的那封信:都告訴她,然後聽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容容一開始是多麼單純的小白兔人設,現在都成小灰兔了~~~
☆、四鼓時分
自那日後,趙涉果然不再踏入永信宮,只是元容的物用依舊循著之前,並未減少,元容也樂得自在,讓勺兒抱了只貓兒來養,可惜這貓兒皮的緊,每每都不知又躥去了哪兒,常常能看到永信宮一眾宮人彎著腰四處尋貓,偶會碰到巡邏的侍衛,元容便隨意點上幾個讓他們去尋貓,這麼一來二去,侍衛的編排多少被打亂了些,只是礙著元容的面子和偶爾聽上一耳朵的傳言,也到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些什麼。
“一隊三十二人,再多我可是無能為力了。”元容懷裡的貓被養的白白胖胖,皮毛如正月的大雪,乾淨的不染一點雜色,她捏捏貓兒的耳朵,懷裡的小傢伙懶散的喵了聲,便又用爪子蓋住眼睛睡了過去。
樂衣點頭應下,又從懷裡掏出了張薄薄的尺素,連同另外一張被剪了若干缺口的布料雙手奉到元容面前,“陛下的手諭。”
這是今天下午剛傳到她手上的,自從當日她把元容的打算稟上,就一直未收到回信,心裡焦急地不得了,有沒其他法子,只好按著元容交代的去做,沒想到今個就來信了。
趙衷的字寫的很好看,落筆如雲煙,元容沒心情看他的字,只攤開麻布,對著缺口看去:葭月庚日,天交四鼓。
這麼快?元容心底一動,這才不留痕跡的收起,只就著桌上的香爐把字條燃了。
“咱們接下來如何。”樂衣看燃的差不多了,這才挽袖蓋上爐蓋。
“等吧。”時辰都定了,她還能怎麼辦,蔥白的指尖繞上胸前吹落的髮絲,懷中的貓兒似乎感到了元容的情緒,喵喵叫了兩聲便一躍而下,徒自向著屋外走去,元容順著它的背影望向院內遍開的木蘭,風簌簌吹過花瓣,“花開本就不當季,何苦強留。”
之後的日子裡,趙涉偶爾會送些逗貓的小玩意,卻絕口不提見她,想來是當晚那番話傷他傷的太狠,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寒冷,元容側臥在榻上,貓尾巴在她臉龐上一掃一掃的,如今它已經不愛出去亂跑了,元容眯著眼,“今日,你老實的待著,我便多賞你幾條魚乾吃,你要亂跑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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