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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沒有!”何飛剛入宮就帶著人把後宮內所有的女子都敢到了一起,裡面沒有元容,也沒有勺兒。
“你該不會是騙我罷。”姜重明安撫著沛曦,卻把何飛的回話聽了個真切,冷哼道。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顧子期,順著姜重明的聲音踱過來,在他防備的神色中,彎腰與沛曦對視,他手裡捏了快從盤子裡撿來的點心,遞到她眼前,“沛曦可知道那個常去看你的姑娘哪去了?”
元容是個念舊的,對於自己打小一起長大的姊妹,不會不管不問,她做為趙涉的正妻,能安穩的活著…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雲錦,戴的是珍貴的珠寶,顧子期收回打量的眼神,溫和笑道,“尋到她,就帶你回家。”
聽到回家,原本縮著的人才小心翼翼抬頭,飛快的打量了他一眼,也不敢伸手去拿他掌心的食物,“她去給我拿吃的去了,樂衣姑姑做的糕糕可好吃了。”
“這麼久還沒回來。”顧子期垂下伸在倆人之間的手,聲音帶著蠱惑,“什麼時候去的?”
什麼時候去的?沛曦陷入迷茫,片刻,指著窗外的月亮,“紅月亮下山的時候。”
夕陽落下之時,他們的人已經把中都圍成了鐵桶,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街上更是混亂不堪,那麼唯一能藏身的,只有這座帝王的寢殿。
顧子期笑著丟了手中的點心,連朝鳳殿都能佈下重重機關,在那場大火中把人給偷出去,那麼大興宮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搜!裡裡外外的搜!”顧子期嫌棄的拍拍殘留在手心的碎屑,環顧著這棟低奢的宮殿,“我倒要看看,能有什麼機關密道。”
元容醒來的時候星辰已經撒滿天空,她後頸還有些刺痛,等徹底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空蕩蕩的矮床上,身下只鋪了層薄棉。
勺兒原本還有些擔心,想著小姐再不醒就讓曹大人來看看,沒想到還沒等她擔心完,床上的人兒就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勺兒連忙上前一步,關切道,“可是口渴?”
“正度呢?”元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泥土壘就的屋頂,她的嗓音有些沉,“我夫君呢。”
“小姐…”勺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喃喃的喚出聲,就沒了下文。
“我去找他。”輩子被猛然掀起,元容一手推開勺兒,她起的有點猛,眼前驟黑,也顧不得多待,鞋也未穿就想往外衝,差些摔在地上,幸好勺兒手快。
許是屋裡的動靜太大,原本還坐在外間沉默的人相視一眼,就接連掀開了門簾。
勺兒一個人架著元容有些吃力,樂衣連忙上前攙扶。
“你要幹什麼!”曹元晦往前邁了兩步,低聲道,“安靜些,這裡是皇城的後山,莫要鬧了。”
“正度呢,正度呢?”之前不是還答應要剝橘子給她吃的麼,元容被樂衣拉著坐到床上,正對著曹元晦,忽然就看到了他腰間繫著的翠玉燈籠,這是正度的,元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強行掙脫樂衣的鉗制,一把從他腰間拽了下來,她看著他,“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這是她和趙衷的約定,奈何橋上那麼黑,他沒了燈籠,她怎麼找得到他。
“陛下說,他不等你了,也讓你別去找他。”公孫訓沉默著,只有曹元晦的聲音在室內想起,他偏著頭指了指元容,儘量不讓眾人看到他眼中的淚,“他留了封信給你。”
元容就著他的手臂垂頭,一抹潔白安靜的躺在她的衣袍中。她死死的咬住唇瓣,顫著指尖展開,這是一封和離書,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落筆張揚,趙衷的字向來是俊秀流暢的,她從未見過他那麼瀟灑利落的字跡。
願娘子之後,珠釵落嬋鬢,青黛掃蛾眉,另聘良夫厚主,莫怨、莫念、莫相憶,相別之後,唯有歡喜。
“騙子,騙子!你怎麼能騙我!”元容手中的信被握成一團,狠狠的摔在地上,繡鞋未踏便要往外衝,他們說好的生死與共呢,說好的一起攜手入黃泉呢,他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世上。
淚水不自覺地瘋狂湧出,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隨著血液不停地遊走,直入心房。元容覺得自己好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就像萬千針扎,根根入骨。
勺兒拽不住她,只使勁的抱著她的胳膊不停地啜泣。
“姜元容你瘋了。”曹元晦按住她的肩膀,眼睛裡像是蘊藏著火,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可怕,他從未這麼生氣過,嘴角微微顫抖,“你還要不要命!你知道外邊是什麼麼!”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