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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夫人。”樂衣跪了許久,卻無半點的不適,起身後又對著元容拜了一禮,才邁著小步退下。
“小姐。”勺兒見樂衣身影出了花廳,兩忙上前一步扶住元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們知道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這很危險。
“所以陛下才把樂衣又送回來的麼?”元容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勺兒想了許久才頓悟,“小姐的意思是樂衣姐姐是用來監視您的。”
“也許是為了護著我也說不定。”樂衣的出現和方才的話,都讓元容心裡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感。
☆、崖上青松
九月初,元容已經入中都月餘,明顯的感覺到了府內侍衛的變動,她信不過樂衣,暗地裡讓勺兒偷偷出門打聽過,卻始終得不來什麼訊息。
“那丫鬟又出去了?”公孫常把玩著摺扇,聽著侍衛回報。
“說是出門採購脂粉,屬下派人跟了她一路。”侍衛抱拳而立,聲音低沉,“不過,訊息咱們都封了,丁點的風聲都透不進來。”
中都已經有數日無人入城,但凡心思細些,都會嗅到其中的貓膩。
“叛軍到中都還有多久。”公孫常眯著眼,心裡也在數著日子,西梅河岸已破,一路上再無更好的屯守點,趙涉不久便可直入中都。趙衷那邊的訊息早已傳來,讓他棄城退去開安府,皇城一棄,可就是向世人宣告天下易主。
“泰京、宋府、惠城不戰而降,迎叛軍入內,依這速度,不出九月,便可抵達中都。”
“中都的老狐狸們肯定看出了端倪,你派人把他們給我看的嚴嚴實實的,有異動的話殺無赦,反正這些老匹夫多一個少一個與咱們都無關。”
“是。”侍衛應下。
“等趙涉的軍馬過了易縣,咱們立刻撤離。”公孫常盤算著時間,又提筆寫了封信留給樂衣,至於元容,等趙涉入城,該知到的不該知道的,她便都知道了
“小姐。”勺兒端著兩盒從香寶閣帶來的胭脂。
元容心思不在胭脂水粉上,揮手屏退身邊伺候的人,才道,“外邊如何,可有什麼訊息。”
“並無,跟往日一般,只是這胭脂越來越差了。”哪有什麼訊息?勺兒覺得自家小姐自從回到中都,就敏感了許多,說著順手開啟給元容看,色有點寡薄,味道也不及當初的濃郁,遠不及當初,“香寶閣的老闆直言如今出城不易,這已是頂好的了。”
元容捏起面前的小盒,仔細端詳,眉頭微蹙,裡面配了香露,老闆顯然用過心,可終究不是鮮物,味道成色差了原來一大截,“制口脂的花草都進不來了麼。”
如今趙衷還遠在迴廊,按著當下的局勢,□□是不會回來了,那麼她呢?手中的胭脂紅刺的元容眼疼,她被送回中都,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為之?還有公孫常,除去城門的匆匆一別,元容就再也沒見過他,只知道他調派著府內的侍衛,層層替換。還有樂衣,元容暗自裡試探過她,依舊如當年在宮中一般,不顯山不露水,太怪了,所有的人都太奇怪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在這個並不寒冷的九月,元容深深地感到了外面危機四伏,風雨將至。
九月二十三,趙涉鐵騎踏過易縣,直抵中都。
元容是被外面震天的號角聲驚醒的,此刻的天還未亮,牛角號聲震醒了整座中都。
“小姐。”勺兒只胡亂穿了件衣裳就衝了進來,連房門也未敲,“外面出事了。”
元容反倒靜了下來,勺兒怕她害怕,只握著元容的手安慰她,她的手冰的嚇人,反襯得元容手溫正常。
樂衣晚一步而來,妝容依然得體,身後跟著的幾個小丫鬟瑟瑟發抖,弱小的人總是本能的感受到危險,連手中的衣袍都端不穩,“天亮了,夫人更衣吧。”
四目相對,空氣一時有些凝結,又過了些時候,元容才就著勺兒的胳膊起身,展臂而立,鳳眼半彎笑道,“今個可比往常早了些時辰。”
“是。”樂衣應下,不再多言,挑了件素淨顏色的衣衫給元容換上。
“我向來喜絳紫嫣紅,不愛這煙煙粉粉的,看著太清寡。”元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精緻的珠纓輕垂而下,更顯窈窕的纖弱之姿。
婢子們相顧一眼,連忙垂下頭沒人吭聲,衣裳是樂衣挑的,縱然她們知道元容的喜好,也不敢當面駁了樂衣的面子。
“可夫人這身裝扮,是極美的。”樂衣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屋內,讓人如沐春風。
若不是外面兵器號角聲不斷,元容真要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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