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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團扇墜著硃紅的流蘇,更襯得美人肌膚白皙,只可惜,榻上的美人眉尖緊蹙,破壞了整幅畫面的柔和,“你一直想辦法盯著她,她若偷人你豈會不知。”
“這事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真是神仙送子?”不然,好好的人,怎麼說有就有?蕊兒把根通體雪白的羊脂玉簪別入姜月白髮鬢間。
要說這事還要牽扯到四爺,平日裡府中只當元容吃的精細,故而越發的豐腴,直到某日姜重明得了一隻上好的野味,非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團圓,元容才被強行從溫安苑叫出來用膳,結果烘烤到半熟的鹿肉剛被端上來,元容就忍不住衝出去吐了個天昏地暗。之後大夫入府,這事才被攤到了明面上,封口的銀子姜府給了不少,只是事後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走了風聲,傳的汝城內風風雨雨,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表哥什麼時候回來。”姜月白忽然開口,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波瀾。
“左右不過這兩日。”蕊兒想了想,上月中旬平林公主待產,公子才放下汝城的事物,匆匆趕去鶴山,原本定的下月初八回來,不知怎麼又臨時改成了這月底。
“呵呵。”姜月白冷笑出聲,團扇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眼中的寒愈發的鋒利,“真真是個賤骨頭。”
蕊兒一愣,她跟了小姐這麼些年,從未在她口中聽過這麼惡毒的字眼,只當她看不慣姜元容放蕩,安慰道,“小姐莫氣,有老爺在,那個賤種留不下的,斷不會毀了咱們姜府的名聲。”
“留不下?若真是留不下,表哥何必這麼心急火燎的從鶴山趕回來。”顧子期是什麼人,哪怕遠在鶴山,汝城內也是長滿了他的耳朵眼睛。他的東西,只要還在,哪怕是壞了殘了也只能是他的,何況姜元容這麼一個大活人,要她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了別人,這會別說好好的呆在溫安苑,怕是早就一屍兩命不知躺在哪個亂葬崗了。
袖中的指甲陷入掌肉中,姜月白猛然闔上雙眸,深深的吸了口氣。元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動不得,她不能和表哥在這上面生了間隙,至於姜承疇,更不能指望,畢竟姜元容也是他的女兒,那隻老狐狸指不定又生了什麼心思。
“小姐的意思是……”蕊兒話剛出口,就死死地用雙手捂住,眼睛瞪得滾圓,一瞬不瞬的盯著姜月白。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姜月白才緩緩睜開眼,裡面的戾氣被往日的柔和所取代,“等表哥回來罷。”
“那小姐您怎麼辦?”蕊兒半蹲在姜月白腳邊,臉上寫滿焦慮,姜家不比百姓人家,斷然不會兩女同嫁一男這種事,姜元容肚子裡要真是表少爺的種,小姐這麼多年的隱忍豈不是功虧一簣。
“她畢竟是我妹妹。”姜月白放下團扇,起身去夠窗的花枝。
“什麼妹妹,她擺明了看小姐心善,來搶您的東西,您可不能這麼任由她折騰。”蕊兒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理,心裡頓時憋了股子氣。
“瞧你氣呼呼的模樣。”姜月白折了最大的一團花兒,轉身敲了敲蕊兒的鼻尖,眼神又黯下來,“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姐……”
姜月白搖搖頭,偏過臉去不再看蕊兒,心裡卻是在不留痕跡的盤算,就算元容懷了孩子又如何,最終留在顧子期身邊的只能是她,姜家不會放著一個清白顧家表小姐不用,而用個亡國的皇后,這麼不乾不淨的不祥之人,便是真嫁進去,想爬上那萬人上一人下的位子也是難於上青天,怕是空給後人做嫁衣。姜承疇不傻,顧子期也不傻,雙方博弈,與其留下後手相互猜忌,不若兩全其美,一枚鳳印、一世榮寵,換一世君臣、一場共贏。權衡利弊,誰也不虧。
只是,她和平林公主之間,怕是要換個路子走了,鷸蚌相爭,漁翁方能得利。
“滾!”
瓷器碎裂的聲音,地上跪了一地的宮女,有幾個離得近的,臉上早已被劃了好幾條血道子,“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奶孃抱著孩子嚇得躲在一角,生怕不小心傷到。
懷裡的孩子跟小貓似的哭個不停,聽得審喆越發的暴躁,“哭哭哭,就知道哭,連你父親都留不住!”
說著伸手就要抽過去,奶孃見狀,連忙用胳膊擋住,審喆著巴掌用了力氣,打到奶孃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要真抽到嬌嫩的嬰兒身上,指不定會怎樣,只好忍著痛戰戰兢兢地勸慰,“這可是駙馬爺的嫡長子,他心疼都來不及,多半是皇城出了事情,才狠心離開小公子。”
顧子期無爵,依著他的身份自是要喚聲小公子。
“公子?”平林公主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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