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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還學會告狀了。”元容素手一伸,捏住了個小耳朵。
她力氣不大,就見小丫頭呲牙咧嘴的做戲,花苞上的垂珠胡亂顫抖,“疼疼疼……”
阿芸從被元容撿回來軟綿綿的一團,養到現在活蹦亂跳的像個猴子,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年。
她的身份顧子期也曾暗暗派何飛查過,三個孩子都是煙花之地丟出來的。孩子的孃親一個是樓裡掛牌的紅倌人,另一個是名老妓,樓裡瞞的嚴實,本想著跟之前一樣隨意找個地方丟了,沒料到扔孩子的小廝怕遭報應,而撿了個上山拜佛的必經路丟了,拜佛的善人多,指不定孩子命不該絕呢,是死是活全憑他們的造化。
何飛查的仔細,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疑點,無論是妓…女產子,還是小廝的身份。後來被小廝問得心煩,才隨口說出孩子被自家夫人家撿去,怕惹來災禍才來探探。這年頭,能在訊息捂得這麼嚴實的情況下探到樓裡來的,豈是等閒人家,又得知三個孩子,凍死了一個,棄子的小廝不可謂不唏噓。他又想到了孩子剛到手就半夜顯靈的神仙。那晚,神仙就這麼看著他欲言又止,直到他覺得大事不妙對著神仙不停地磕頭,神仙才勉強開口,說他手中的三個嬰兒中有仙童轉世,本該生在富貴人家,無奈投錯了肚子,若是死在他手裡,必會世代行厄運以還債,因著他祖上積德,這才現身為他指條明路。當他再度再度磕頭睜眼的瞬間,神仙就憑空消失在了他屋裡,空中幽幽飄過蒼老的聲音:此乃天機,不可向第二人洩露,免招災禍。
孩子按著仙人的指點丟了後,小廝心裡便惴惴不安,果然沒多久,就有人找上了他。那個男人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貨色,就連常來樓裡的王大官人都沒有這麼好的衣裳,這還只是個下人。小廝心裡咋舌,這才把神仙的話信了十成十,顯靈之事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惹來劫難。
顧曜覺得這也算替母親還了公孫訓的一份恩情,只是這份恩情著實太頑皮了些。
“陛下……”阿芸攥著顧子期的衣袖,耳朵還在元容指頭裡,用眼神無聲的期盼:想吃點心,想吃好多好多的點心。
對上元容不贊同的目光,顧子期掩著唇咳出聲,他眼角的尾紋皺出好看的紋路,等他咳完,才笑著示意阿芸看躺在門口閉眼曬暖的大白狗,“你在吃胖些,吉祥就載不動你了。”
吉祥是顧曜宮裡養的愛寵,又白又壯,他近期繁忙,阿芸又喜歡,這才讓元容接過來呆幾天。小丫頭年紀小,每每得了機會總要往吉祥背上爬,吉祥也不氣,只趴在地上搖著尾巴,任由她胡鬧。
阿芸看看吉祥,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內心天人交戰,許久才忍痛放棄了甜包子和酥皮燒餅,只是她委屈啊,不能吃自己喜歡的東西簡直是史上最委屈的事情,鼻尖一紅,嘴巴一咧,豆大的金豆子就落了下來,邊哭邊遠遠對著大狗悲傷表白,“吉祥,你知不知道我對你付出了多少。”
吉祥狗耳朵微顫,扭頭看了眼阿芸,又立刻搖著尾巴閉上了眼假寐。
“哇……”哭聲更大了,阿芸一腦袋栽到元容懷裡,控訴,“夫人,吉祥它無視我。”
“乖,不哭。”小丫頭是元容一手養大的,這會兒聽她哭得傷心,心裡也有點不捨得,她悄悄摸了把阿芸腰間的一圈肉,自己騙自己,“也不算胖啊,要不就吃一塊糕方好不好。”
“嗯。”吸吸鼻子,小丫頭環著元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頭提要求,“要金銀絲的。”
會哭的孩子有糕吃,這是阿芸最明白的道理。
小丫頭偏著臉看了眼顧子期,就見他暗自衝她眨眨眼睛。糟糕,阿芸吐吐舌頭,又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會被陛下抓包。
“這孩子,都被宮裡人給嬌慣壞了,跟個小哭包似的。”糕點上來的很快,元容看著阿芸抱著糖糕跑去呆在吉祥身邊。小小的人兒坐在臺階上,遠遠望去還沒狗高。
“小哭包多好啊,她一哭,別人就知道她傷心了難過了,自然會多疼上幾分。”顧子期擺弄著手中的黑白子,偶爾咳嗽出聲,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抬頭,無論阿芸是真哭還是做戲,對他而言都是那麼的單純易懂。
這個孩子來得突然,元容喜歡,他也不介意她養著。元容從來不拘著阿芸,也從來不像教養曜兒一樣讓她小心謹慎,也是,如今曜兒坐鎮東宮,已經沒有什麼再讓元容懼怕的了,所以才放開了性子,把阿芸養的這麼張揚自在,一來二去,連顧子期自己都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咳嗽聲響起,元容伸手幫顧子期順著後背,“這幾日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