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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昏昏沉沉的近大半個月,宮妃送去的湯水皆被原封不動的退回,昌樂殿除了御醫和他的幾名心腹,他人一律被拒之門外。
這場變故,連一向隱居在鶴山的顧老爺子都驚動了。這是顧子期稱帝以來,顧老第一次踏入汝城,只在顧曜離開皇城前,與眾人匆匆打了個照面。
元容與顧老爺勉強算得上是舊識,那時候她傾慕顧子期,總是得了空閒就拖著三哥四哥往顧家跑,顧老爺每每見她都以一副慈愛的模樣,如今細細想來,也不過是做戲罷了。
元容舉杯飲茶,顧老爺坐在上首,和幾個小輩虛偽的表演著一副其樂融融的尷尬戲碼。鬍鬚灰白,笑的一如記憶中慈祥。元容心裡清楚,這是隻老狐狸,一隻能夠教出顧子期的老狐狸。
“曜兒此行可要注意身體。”顧老爺拍拍顧曜的肩膀,便有內監適時的呈上幾份漆盤,地契銀票,孤本玉器,前者實用,後者清雅,“我也沒什麼可送的,收著吧。”
“孫兒謝過祖父。”顧曜抱拳而拜。
身子還未跪下,就被顧老扶住胳膊,“你身為皇子,這禮可行不得。”
宮妃面面相覷,對於顧老爺的身份,她們多少有些拿捏不準,她們是后妃皇子,而顧老爺雖是顧家的家主,身份卻只是一介商賈。當初顧子期登基後,便擬旨想尊其為太皇,奈何顧老不允,事情便一直拖著到了現在。
元容心中冷笑,什麼不允,他與顧子期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子罷了,主僕有別,君臣有別,縱然外人不知,顧老爺骨子裡也不敢太過逾越,真拿自個當顧子期的生身父母。
這次他回宮,無非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顧子期壓陣。
這頓飯食之無味,如同嚼蠟,不過半個時辰,顧老爺就有些疲乏,眾人也不好再呆,又說了幾句吉祥話才散了場子。
元容坐在輦轎內把最近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盤算了個清楚,剛入軟語齋就屏退了周圍的伺候宮人,只留下樂衣和勺兒。
“陛下好生的算計。”樂衣怒急反笑,這些年她被他的行為遮蔽了雙眼,只當他是個一心埋在朝堂的君主,對元容的如履薄冰多少有些嗤之以鼻。直至出了審喆弒君這事,她才徹底明白,那個男人的心思是多麼的深沉,似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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