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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多少笑意。
“可不。”之前的抱狗丫頭倒是很贊同,陳福話音將落,就順著顧曜的話繼續下去,認真道,“吉祥現在胖的連上個月新裁的衣裳都穿不下了。”
吉祥聽到有人喚它的名字,懶洋洋地睜開眼,接著又老神在在的閉上。
“是胖了許多。”顧曜繼續摸著吉祥的耳朵,許久才抬頭,他容貌生的精緻,十五歲的男子,正是男孩像男人轉變的階段,就這麼含笑打量著面前的小宮女,
圓圓臉,笑起來眼睛像天上的月牙,或許因著只照看吉祥,連帶著她的伙食也比一般宮人好許多,整個人都白白嫩嫩的,就像她的名字。
顧曜一招手,小丫頭就彎著腰蹲在了腳踏邊上,她是宮女,可不敢讓堂堂的皇子抬頭看她。
揉揉吉祥的腦袋,顧曜對上小宮女的眼睛,忽然就笑開了。
真是耀眼明亮啊,好似天上的太陽,小丫頭年歲畢竟小,見他笑的開心,嘴巴一咧,也跟著笑了起來。顧曜聲音如初春時的冰泉崩裂,緩緩灌入宮人們的耳朵,“既然胖了,那珍珠就和它一起餓上幾頓吧。”
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珍珠眨眨眼,看了眼顧曜,又看了吉祥,憋了半響,才忍不住弱弱開口,“其實吉祥也不算太胖……”
怎麼能不給人飯吃呢?會餓的呀。
元容立在門口,宮人們皆垂頭望著地面,大氣不敢喘。
許久,等裡面的人鬧夠了,才放人去通稟。
宮人們依次退出,等珍珠憋紅著臉抱著幾十斤的胖狗從後面跟出去時,就聽見元容的笑聲從耳畔響起,“抱狗的丫頭。”
“夫人康安。”珍珠一聽抱狗的丫頭,就知道叫的是自個了,莫說顧曜身邊,就是放眼整個皇城,也沒有第二個她這樣的宮女,什麼都不用幹,只要伺候好狗就行。
“你喚何名?”
“回夫人,奴婢名喚珍珠。”
“多大了?”
“等入了秋,就有十四了。”
十四,真是個美好的年紀。
元容笑著點點頭不再多言,扶著勺兒踏入內殿。
“母妃。”顧曜衝著元容行禮,玉冠華服,翩翩兒郎。
彷彿不久前還在她懷裡撒嬌賣乖的孩童,忽然之間就長大了。元容又想到了朝堂上的兩封聖旨,心中到底有些不捨,她牽著顧曜的手坐在窗前,陽光撒在人身上,蕩起柔軟的光暈。
顧曜長大了,而她也老了。
昨夜宮中變故,顧曜不問,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今日母親坐鎮仁和殿,他便猜想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父皇是個什麼人,這麼些年,他這個做兒子的猜不透八…九,也能看的懂五六。
那個男人,或許不是個好父親好丈夫,卻是最好的帝王,最有智慧的謀略家。
事出突然,卻能徹底壓住不走漏丁點風聲,便是最好的佐證,這座皇宮是顧子期的,被他裡裡外外鑄成鐵桶。
堅固不催,忠心耿耿。
“父皇可是交代了什麼,才讓母妃怎這般憂思。”顧曜執壺倒水,未放茶葉,無色無味,卻甚是解渴。
交代了什麼?他交代了許多,他要把她的曜兒送去刀劍無眼的沙場。
時間如水,滴滴而過,母子倆相顧無言。
許久,元容才開口,“母妃幫不了你,這一步你得自己走。”
她不是神,沒辦法像兒時一樣,為他擋風遮雨,心理多少有些對自己無力的挫敗感。
“自然。”顧曜起身透過窗戶望著院內的花樹,他眼神飄得有些遠,“母妃可還記得,兒子曾說過,想要金戈鐵馬,浴血護國。”
可是這句話,做到得多難啊。他要護的是顧家的江山,而面對的卻是賜予了他生命的恩人。
玉燈籠咯的掌心生疼,元容看著腰間掛了十幾年的物件,有些出神,這會兒給公孫訓的訊息應該出汝城了。
“你凡事切記謹慎。”腰間一沉,顧曜垂頭,就見元容把兩隻想串的玉燈籠掛在他的佩帶上,這是母親最喜歡的東西,顧曜從未見她取下來過。
“母妃……”
“這是母親的護身符。”每當覺得自己要挺不過去了,她就握著它,彷彿這樣就能生出無限的勇氣,元容摸著光滑的玉壁,精細的花紋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如今,願它能護著曜兒。”
兩枚玉燈籠,一翠一白,就這麼掛在他的腰間,墜在他的心底,“兒子會好好回來的。”
“等吾兒回來怕是又會長高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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