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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以啟齒的傷疤。
“你當初為何要救他?”趙涉舉頭把一杯酒灌入喉中,這酒是邊塞來的,烈的很,殺的他喉嚨生疼,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心裡的那個被剜開的窟窿,寒風不停的灌進去,怎麼都閉不上,暖不熱。
夜越來越深,趙涉一杯接一杯,似有說不完的話。
“我似乎有些醉了。”趙涉側臥在榻上,摩挲著懷中的牌位,緩緩地閉上眼睛,聲音含著濃濃的眷戀,“三娘,你來夢裡看我一眼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家裡的體重器壞了,拒絕相信那個悲傷地數字QAQ
肉肉為什麼不能放過我,跌倒垂牆哭泣~~
☆、鴻鵠遊記
元容如今就住在郊外的小別院裡,整座院子除了葛諾偶爾進出,就只有一個負責打掃做飯的老媽媽,趙衷再三叮囑她千萬不要出門,元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一口應了下來。
趙衷偶爾來一次與她說道一下外面的情況,其中就有九王穆在燕國被殺一事。
元容不知怎麼,忽然就想到了顧子期,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八成與顧子期脫不了干係,她小心地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趙衷。
換來的卻是趙衷開懷的笑,他笑起來眉目舒展,眼睛裡碎著點點的光,周身被陽光照得暖暖的,好看極了。
元容就這麼痴痴的望著他,一時間忘了回神。
她知道趙衷出來一趟不容易,需要瞞過多少人的眼睛,便更加沉寂在房間裡,絲毫不需要他費神,反倒更惹得趙衷有些心疼,他拍著元容的腦袋嘆氣,“再等等,若是江山真守不住,朕便脫了這龍袍,陪你過民間的小日子去。”
元容不知道自己和趙衷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她只知道有趙衷在她便能心安,趙衷的處境似乎很不好,她極少才能看他笑一回,她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皇城極有可能要易主。
趙衷是個好的帝王,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先帝留下的攤子太爛了,而他的敵人又太過優秀。
有天半夜趙衷偷偷來看她,元容藉著月光問了他這個問題,趙衷一開始的沉默讓她很不安,後來,他才嘆著氣,用頭輕輕低著她的額頭,“我從來未想過會當皇帝,等我被迫坐上這個位置時,朝堂之上都是各家王爺公侯的姻親;身邊是狼子野心欲取而代之的兄弟;邊塞是虎視眈眈妄想吞併我南晉的蜀國和大燕,我知道的太晚了,部署的也太晚了。”
元容一下又一下的拍著趙衷的肩膀,他身上藥香味在周邊縈繞,長久的相處,哪怕不說,元容也知道他有多麼不容易。
“你說。”空氣有些沉默,忽然趙衷撐開身子,和元容雙目相對,似有些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睫毛劃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我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從狼窩裡活了小十年,甚至有能力把你也帶出來,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元容知道他是見不得自己跟著他心傷,也挑了下嘴角,附和道,“是啊,陛下好生厲害。”
“這裡哪還有什麼陛下,容兒便叫我正度吧。”看著元容絞著衣角,趙衷忍不住開玩笑,“喚夫君也是可以的。”
趙衷正暗暗發笑,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弱弱的,“正度。”
趙衷轉頭看向身邊,元容低著頭,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一頭烏黑的秀髮就這麼鬆鬆的綰著,偶爾抬頭瞟他一眼,不知怎麼,趙衷浮躁的的心猛地就安寧了。
元容知道皇城會變天,只是沒想到,這天會變得如此之快,如此的讓她措手不及。
“陛下!末將林煒岸有軍事要報。”朝堂之上,趙衷正與大臣們商議順州之事,就見一身披鎧甲的副將衝入朝堂,他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氣息非常混亂,未等殿上之人開口,他便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下,“陛下,姜、姜都尉開了牙還郡。”
“什麼!”朝堂瞬間安靜,趙衷眼神複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都尉數天前開了牙還郡的城門,如今蜀兵已入。”副將接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這才道,“末將當時便發覺事有不妥,立刻出了郡城,想來朝廷還不知曉。”
荒唐!趙衷有些失笑。
趙涉起兵頗為順暢,由北及南,一路攻城略地,但是卻被他生生攔在了西梅河岸,西梅河地勢兇險,城牆順流而建,易守難攻。
守城的賀將軍是母親的本家,也是趙衷的心腹,趙涉雖攻下城池甚多,卻甚少為耕地,米糧定然不足,趙衷是鐵了心的想要拖垮他。
至於最北的牙還郡他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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