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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的太子,以及自己的親女,老皇帝膝下剩餘的十一個子女,均被斬殺或圈禁。
她在朝中重用其寵臣顯劉恢,大量佈置黨羽,立儲一事新舊黨派爭論不一,隨著舊黨右丞相家中暴斃,而逐漸被壓制,新黨破竹崛起。同年,四王審其桑登基為帝,顯後垂簾臨朝,並封其兄顯偃為城陽侯,並大肆加封顯姓諸侯,擴大外戚權利。
蜀國的動亂,給這個從未安穩過的世道蒙上了更深的陰影。
趙衷側臥在席榻,元容輕輕地揉著他的太陽穴,“陛下頭可還痛?”
“這個天下太亂了。”趙衷微微睜開眼睛,這些日子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和元容單獨相處,偶爾發上兩句牢騷,她也默默的聽著,他抬手撫了撫額頭,“安夫人如何了?最近她越發的與朕哭鬧。”
“今早剛從妾身這回去,這是陛下的第一個皇子,自然是要小心的。”元容順手遞給趙衷杯茶,茶水溫熱,現在入口正好。
自從靜好有孕以來,明裡暗裡不知招了多少算計,哪怕她生性小心謹慎,也差點著了道,元容差太醫院檢查差了整個宮殿和吃食,一切正常。
靜好卻越來越暴躁,直到前些日子打死了幾名碎光軒的宮侍,被趙衷斥責了一番,才逐漸安靜,可是還要天天來元容這裡與她哭訴。
靜好急,元容也急,可是似乎有一張無形的手超控著一切,每當快有些眉目的時候,線索便一下斷掉。
今早,那個有嫌疑的嬤嬤路過池塘愣生生的摔了進去,等到撈出來,已經是絕了氣息。對此靜好顯得相當不安,她拉著元容的手道,“姐姐,我已經很小心了,那個嬤嬤就這麼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沒了,周圍好多人,根本不可能做手腳。”
元容看著她,沒有了當年的嬌柔明豔,再多的鉛粉也掩蓋不了眼下的陰影,父親的話又飄蕩在耳旁:只要爹爹在一天,就定會護你,至於靜好,她的肚子自然會有人護著,有人想要她生,必然有人想要她死。
☆、蜀國公主
在宮中兩年,元容自認見過的比她十幾年見過的加起來都多,她被迫著快速成長。蕭傢俬通敵國,蕭夫人自縊於鶴鳴殿;劉昭儀承寵,帶著整個劉家起復。元容開始知道,亂世中的後宮,不僅僅是女人爭權生子這麼單純。
而靜好,因同系而出的身份,在別人眼裡已經與她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父親明面上說是為了牽制二伯,也忘沛曦念在同胞姐妹的份上多加憐惜。
可同時,父親也是給她找了一塊讓別人棘手的盾牌。
靜好的背後是姜家,其親姐是梁南王妃,入宮便是夫人,如今還懷了子嗣。
她的入宮簡直就是一快肥肉扔進狼窩裡,把別人的視線從元容這塊瘦骨頭上移開,雖然自己偶爾也會被咬兩口,但是相比別人,算得上是小打小鬧了。
元容看得懂,別人也看得懂,二者選其一,靜好對他人的威脅確實要比她大得多。
她也永遠不會忘記,靜好第一次進宮看她,她半開玩笑的說,“你若能留在宮中陪我該多好。”結果她真的當著趙衷和二夫人的面跪在她腳下,“姐姐,我願意留宮中,陪伴姐姐。”當時二夫人的臉色異常難看,頭上青筋凸顯。趙衷也愣了,隨後笑了開來,聲音中夾雜著幾聲咳嗽。
第二天,元容還未想好如何與趙衷開口,聖旨便下達到姜侯府邸,她完全能想象到二伯和二夫人的怒火中燒和無可奈何。畢竟,這旨意是女兒自個求得的,難不成還要與皇帝推脫,您想多了,我家姑娘瞎說的?畢竟,君臣有別。
只是事到如今元容依舊不明白,這吃人的地方,靜好為何非要跳進來。
嘆口氣,元容見趙衷要起身,連忙伸手扶他,繼而又倒了杯熱茶奉到他手上。
二見趙涉,是在南苑的竹林邊,他和趙衷坐在石凳上,宮侍安靜的退在一邊,初夏的陽光透過竹葉的空隙灑下,打在一赤一白兩個身影上,只聽見風穿林間的聲音,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一片閒適。
元容立在原地有些躊躇,還未曾轉身離去,趙衷就似乎感到了什麼,微微抬眼向她這邊看了過來,然後轉頭與趙涉說了些話。隨後,順喜便弓著腰一路小跑到元容面前行了個宮禮,道陛下邀她過去品茗賞竹。
“梁南王近期尋了個好玩意給朕,無奈朕不懂珠石,便給了皇后吧。”元容還未曾站穩,趙衷就伸手把眼前的錦盒開啟推到她的面前,一顆拳頭大小的隨珠穩穩地躺在盒子裡。
流懸黎之夜光,綴隨珠以為燭。
元容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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