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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紀還小時; 她見德春院裡的丫鬟偷了一隻簪子,被罰著出去打了三十大板,下來之後人已經是半死的。
她尤記得丫鬟的哭喊聲的半個院子都能夠聽見,老夫人卻端坐在原處,半分神也不分,盯著她將佛經抄完。
那時候只覺得老夫人心腸硬,明明有那樣多懲罰的辦法,卻選了最嚴重的一種。現在到自己做主了,她才曉得中間各種艱辛。倘若那時候老夫人軟了半分,只怕伯恩王府都撐不下來。
如今,她也要做著同老太太一樣的事情,心裡不是不唏噓,頗有些造化弄人的意思在裡頭,“打二十板子,給些二兩銀錢,直接調到外院。和下面的人說清楚,讓他們仔細著,在外面什麼能做,什麼能說,心裡都有個數,院子裡不養心思向外的人。”
“好。”
沈棠起身,換了一個熱手帕,繼續替陸持擦拭,“買些肉食和水菜,讓廚子做了分給下面的人吃,只說是這段時間辛苦了,給他們的犒賞,酒卻是不許吃的。”
美景得了話,就直接出去,沒有再打擾兩個人了。
“我都是欠了你的,這上輩子究竟要我欠下多少銀子,這輩子才遇上你了。”
沈棠半彎著身子,牽著陸持的另一隻手在擦,“到了伯恩王府之後,我就沒有過上半天的好日子。那年道士說我們八字極合,想必是全合了你的。不然怎麼到這汾陽,我要繼續侍候你不說,旁人還說著閒話。不過我也不怪他們,終究是我自己行不正了。
有時候我在想,若是我親人還在,你敢是這樣對我麼?你就是欺負我沒有一個依仗。所以說你聰慧,可你也糊塗。”她彎著嘴角,兩行熱淚從腮邊流過,強忍著所有的擔憂,緩聲說:“若是一開始,你就能的對我好些,我們又何必像這樣了?”
可是她知道不會。
陸持自私陰鷙,對自己認定的東西或人,有種超乎尋常的佔有慾,不允許身邊人的離開。而她又恰恰相反,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離開。兩個人說到底就是不適合,陸持能夠給她都是生下來的一絲憐憫,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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