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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猛然遭了辯駁,一開始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孃親不是也覺得表哥不錯的,怎麼。。。 。。。”
話還沒有說完,魏夫人臉上泛著精明,冷笑打斷她的話,“我覺著他不錯,是因人前人後我都是他的舅母,說不得他半分的錯。從小我是教你的,讓你學著規矩,可哪有一條是讓你去主動尋人的。陸持是你表哥,這輩子都是你表哥。趁早將你心底的那點小心思給我收拾乾淨了,莫說我不同意,就是你祖母知道了,也是決計不肯的。”
且不說沂國公府已經賠了一個女兒進去,怎麼會讓另一個女兒再進去,只論那伯恩王府嫡庶亂了一通,生出兩個立派,日後的光景還不知如何,她又如何捨得了這唯一的幼女。
魏清姝年紀還小,這些話不能同她說,魏夫人怕她惹了亂子,只說:“過了年我派人送你去外祖家住段時日,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年紀都大了,你好好陪陪她們。”
“孃親!”
魏夫人掃了她一眼,“清姝,記著,你是沂國公府的嫡女,享了這個名頭的好處,就該擔當起一個嫡長女應有的責任來,別沒了臉面,帶著國公府都抬不起頭來。”
這話說得極重,魏清姝一時愣住,沒敢去反駁。
魏夫人是個有手段,第二日就將魏清姝送出了盛京,倒是免了沈棠的一場禍事。
老夫人這邊雖擔心著,可到底是孫兒院子裡頭的事情,不好多問。做不過就是一個孤女,唯一的親人還在王府裡極容易拿捏,老夫人也是個想得開的,索性就放手不理會。
這倒是讓沈棠過了幾年舒坦的日子。
第22章
轉眼三個年頭,當初的稚氣孩童也沉穩了些,板著臉在外面也混成了獨當一面的人物,沒人再去提當初逛戲園砸酒樓,湊了一起將半邊山頭都燒了的事情。
外面人五人六,同舊友見了面,兩杯酒下肚,又是當初混不吝的樣子。男人之間的話題離不開權力和女人。在座的都是世家之後,在朝堂牽扯過深,誰都有幾件不能提的事情,能說的不多,聊完之後就將話題轉到女人的身上。
這些人多是沒有成親的,可也早早經歷了人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說話也不乾不淨起來。
太子和陸持在一旁喝酒,聽了幾句之後就開始說自己的事情。
“你那個大哥近來可真是春風得意,剛及冠就去了刑部任職,又娶了程清的嫡長女,日後這前途都是不可限量。”太子扯了一塊燻肉片,像是話家常般提了一句。
可心裡遠遠沒有面上那麼淡定。
他是皇帝的嫡長子,因著外祖家和嫡長子的名頭被封為太子。現在底下的弟弟漸漸長大,難保沒有人覬覦他的位置,當中以八皇子名聲最顯。
八皇子的生母蕭貴妃是蕭太傅的女兒,同皇帝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情分。早年皇帝借江家的勢力登上皇位,對皇后和他這個嫡長子都是寵愛,就連蕭家的女兒進宮也不過是貴人的品階。
現在皇位坐穩了,就不記得當年誓死力薦的情分,蕭貴人一躍成為冠絕後宮的蕭貴妃,連帶著她的兒子也成為諸位皇子中“最為聰穎”之人。
這陸臨才入官場幾年,就聲名斐然,倘若是自己的人,太子倒是極為欣賞。可偏偏那陸臨素來與八皇子交好,欣賞就變成了一種頭疼。
陸持沒去看他,“他也是伯恩王府的子孫,你不知道,我這個好‘大哥’現在平步青雲,伯恩王有多歡喜的。”
甚至動了改立世子的念頭。
他斂下眉眼,端起酒杯一個人慢慢地飲著,不欲說下去。
太子轉移話題,嚐了燻肉一口就放下了,“過幾日父皇定是要選派幾個人去肅州,肅州偏遠疾苦,毗鄰胡人乃多事之地,只怕各家又要推諉。”
陸持原本要回話,突然將目光放在人群當中。
現在在說話的是遲家的小公子遲紹,他向來是愛玩的,就是現在成親了,外面也養了不少的人。剛聽眾人說著哪家的姑娘好看,忽然想到前兩日在寺廟見過的那位姑娘。
忍不住心癢道:“若是說好看,我前日在濟承寺遇見一個,穿著身淺色的衣裙,那身段。。。 。。。嘖嘖嘖。”
他意味不明地感嘆了兩聲,其中的意思是個人都能明白的。
陸持周遭的氣息忽然冷下去,“我瞧著他就是不錯的。”
說著將酒杯直直地砸向遲紹的腳邊,杯子應聲四分五裂,將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而陸持彷彿剛剛的舉動不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