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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我陪葬的!”
護衛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讓出一條道路來讓兩個人離開。
暮春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吹在臉上還是有些發冷。後背的血一點點滲出來,粉色的裙襦染成了耀眼的紅色,空氣裡都是一股血腥味兒。
沈棠蒼白著嘴唇,不敢有半分的放鬆,帶著人居然也走了兩裡多的路。在路過一個小山坡時,遲紹耍了心機,趁她不注意時,反手拽著她的胳膊直接向地上掄去。
掌心被碎沙磨破,已經是火辣辣的一片。她尚且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拽著衣領甩了一耳光。
左邊的耳朵嗡嗡作響,她覺得渾身都是疼的,只聽見男人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陰冷聲音,“不是能耐的很麼?我遲紹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被人拿著瓷片威脅了。既然是個不知好歹的,也不必憐惜了,也叫他們認識一下,這伯恩王府的婢女是什麼滋味。”
遲紹的護衛一直在後面跟著,此刻就沉默地站在沈棠的面前,如惡狼一般,只要遲紹一聲令下了,就會衝上來將她吞裹下腹。
沈棠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任何一個女子決計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她寧願清清白白地死去,也不願一遍遍地被不同的男人侵犯。那不僅僅是在要她的命,更想將她的七魂八魄都踩在泥裡,永世不得超脫。
她不想活得這樣。
孃親和她說,這人世間總是有苦有甜,可為何她的人生中只有苦難?她還沒有變得強大,還沒有從伯恩王府脫離,還沒有能夠帶著小姨過上舒坦的日子,還沒有親眼瞧見陸持生不如死了,怎麼就這樣被這個畜生侮辱了!
散亂的頭髮粘在蒼白的臉上,像是一個瘋婆子般。只是一雙通紅的眼睛裡面藏著恨意,對著他的臉上啐了一口,“你就是個畜生。”
“那你還在一個畜生的身下求饒呢。”遲紹笑得陰沉。
衣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沈棠絕望地閉上眼睛。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聽見遲紹的尖叫聲。順著遲紹驚恐的目光,她轉過身看去。
一個男人手持弓箭,直直地對準她身後的方向。
第26章
長箭破空; 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 直直插 。入遲紹頭頂的玉冠。玉冠應聲而裂,遲紹長髮披散; 後背滲出一層薄汗水,接著就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沈棠通紅著眼,看著男人的身影漸漸清晰; 挾裹著寒氣; 眼底皆是一片肅殺。藉著眼前一片黑暗,溫暖的斗篷兜頭罩下,世界裡都是的特有的草木的香氣。
遲紹不可置信; “陸持,你瘋了是不是,不要以為伯恩王府勢大,你就可以妄為了!”
“怎麼; 沒人告訴你,她不能動的?”陸持下頜緊繃,眼神輕輕地眯著; 泛著寒光,“你老子見了我; 都要稱一聲世子爺的,你算是什麼東西!”
後面的影衛立即將所有的人都圍起來; 陸持將沈棠一把抱起,掃了一眼身旁站著的二三,先將人送到馬車上; 讓影衛護送著沈棠回去。
要轉身離開時,染著血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哪怕是強忍著,都能夠聽見她的顫音,“你去什麼地方?”
“處理些事情,你先回去,讓萬嬤嬤替你處理傷口。”陸持低頭看了她一眼,披風的下面是被撕碎的裙襦,露出了斑斑紅痕,瞧著就有些礙眼。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面上有些難堪,手胡亂地扯著披風的邊緣,如同一隻木偶,也沒有多少表情,應了一聲“好”之後,就扯著簾子將這一方天地隔開。
陸持站在原處,定定地看著馬車走遠,整個人隱在暗處,幾乎要和這夜色溶於一體。戾氣漸漸冒出來,他反身回去。
地界一下子空曠起來,諾大的小山頭上,只有遲紹被綁著跪在石子上。微熱的空氣裡都是濃重的血腥味,陸持似乎沒有察覺,冷著臉將遲紹嘴裡塞著的布條拽出來丟在一邊。
遲紹叫囂著,“陸持,你這是要同遲家為敵嗎?別忘記了,我祖父現在還站在太子的陣營裡。”
“嘁。”陸持哂笑,從腰間直接拔出一柄匕首,刀鞘上鑲嵌著五色的寶石,倒有些像是姑娘家閨閣把玩的物件。
□□卻是寒光一閃,他隨手在遲紹的衣服上一劃,都沒聽見聲音,一小片布料就這樣生生被割下來。
這若是落到自己的身上,豈不是一刀就能看見骨頭的?遲紹的頭頂瞬間發麻,喉嚨裡咕噥著氣音,“你。。。 。。。你別亂來,有話好好。。。 。。。好說,我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