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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麼一個大活人就突然沒了。”
她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眉間的硃砂痣越發鮮豔,急步向前要衝到老夫人的屋子裡去,卻被嬤嬤們一把攔下來。
“姑娘,您還請冷靜些,這人死不能復生啊!”
“你胡說!我小姨不可能有事的。”沈棠轉臉,一張臉鐵青,眼神兇利,像是被傷到了要害之處的小獸,對周圍人齜牙咧嘴,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老夫人在哪裡,我要去見老夫人。”她一連推到了幾個人,就要往臺階上走,抬眼就看見了面前站著老嫗。
老嫗身穿灰藍色松鶴同天褂子,灰白的頭髮被整齊地梳在腦後盤起,額頭上戴著一個同色的抹額,襯托得人更加精神奕奕。
沈棠的心裡滋生出一個惡念,她的小姨在生死的邊緣徘徊,老夫人依舊是富貴持重的伯恩王府掌權人。
惡念只存在一瞬間就被壓下去,她跪在臺階之上,朝著老夫人磕頭,“老夫人,求求你饒過我小姨這次,以後我和小姨都會聽您的,您。。。 。。。”
“棠姐兒,雲姨娘走了。”老夫人打斷她的話,“你放心,就算雲姨娘不在了,伯恩王府依舊會好好帶你的。”
“沒有。。。 。。。沒有,小姨沒有。。。 。。。”後面的話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長階之上,女子的身子都在發抖,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去拽老夫人的衣角,“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小姨。”
雙眸噙著淚水,如同抓緊了最後一塊浮木般,“您不是說讓我離開世子爺的嗎?我和小姨立即就走好不好,不會礙著你們什麼的。”
陸持站在院子的門口,眸子中晦澀難明。
而沈棠瞧見他,就像是瞧見了救星般,跪爬他面前,“陸持,你救救我小姨好不好?我只剩下我小姨了,我不能再沒有她的。我求你,只要你能救救我小姨。”
那是她的小姨啊,是她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點念想了,他們。。。 。。。他們這不是在逼她去死嗎?
沈棠最後也不知道該去求誰的,只是在磕著頭,眼淚混了一臉,瘋魔了般念著。
在場的人無不是心酸。
陸持單膝跪地,將人輕輕摟在懷裡,按著女子的肩膀,將僅存的那一點自我欺騙完全撕裂開來,“雲姨娘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是渣作,啊,伯恩王真渣,啊,我陸持不渣,不渣,渣。。。 。。。
第39章
沈棠閉著眼睛; 心臟的地方一陣陣地抽搐。
頭上頂著炎炎烈日; 兩頰泛著不正常的黑紅,眼淚混著汗水一起; 最後也分辨不出,齊齊順著脖頸,往衣服裡滑去。
乾涸的嘴唇起了皮; 她倒在男人的懷裡; 失神地盯著地面,眼睛離盡是虛無,“你說了要幫我救小姨的; 你說了的,你在騙我,都是在騙我。。。 。。。”
“陸持,我恨你。。。 。。。”
只說了幾聲; 人就直接暈了過去。
老夫人瞧了一眼,明明知道現在陸持抱著沈棠,仍舊對身邊的楊嬤嬤說:“讓個婆子將棠姐兒送回去。”
楊嬤嬤還未有動作; 陸持率先將人給抱了起來。他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袍子,胸膛挺闊; 腰背蒼勁如同懸崖邊上昂揚的松柏,留下的陰影恰好能將女子給完全籠罩住。
“不必了; 我帶她回去便是。”陸持說著便要離開。
老夫人站在他身後問了,“你可是在怪我?”
“沒有。”陸持回答得很快,眼尾下斂; “我知道您這都是為了伯恩王府好。”
您唯一在乎的也只有這伯恩王府。
——
沈棠病了,日日高燒昏睡著,陷入一個醒不來的夢魘裡,口中喃喃地念著:“小姨,小姨。。。 。。。”
說到傷心處時,眼淚從眼尾滑下沒入烏鴉鴉的雲發裡,擦不乾淨,也醒不過來。
聽松院請了不少的大夫,卻都只說是在烈日下中了暑,只消喝幾貼藥劑便能夠好。誰成想,喝了兩三天的藥,人不僅沒有好,反而病得更加嚴重了。偶爾有清醒的時候,便要掙扎著下來,不管不顧地往外面衝,說是要去見自己的小姨。
陸持卻是不許,將屋子的門一關上,仍由女子在裡面打砸。
外面的人都說,沈棠因為雲姨娘的死瘋了,好不好得過來,這誰說了算呢。
雲姨娘下葬的那天,恰好是沈棠的生辰。她本就偏瘦,連著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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