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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聽話地將是冊子合上,轉身出去了。
“怎麼這麼早就走,後面還有些花沒上來。大皇子之前就同我打了招呼,讓我留兩盆給你。你等會瞧瞧什麼喜歡,我差人送到你府上去。”
“不用了,我不愛這些,若是帶回去,沒有專門的花匠侍弄,倒是白白糟蹋了一盆好花。”
“這還不簡單嗎,我派兩個花匠專門去福親王府幫你照顧去。”盛禮立即笑著說,不知道有多熱情。
這天底下沒有什麼白拿的好處,盛禮更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沈棠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倒是盛禮西先受不住,舉著雙手做投降狀,“當然,我也不是什麼都不圖,我只是想要在你這邊買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你都找到我這邊來?”沈棠疑惑問。
“咳咳。”盛禮咳嗽了兩聲,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什麼,那丫頭被我撿回來也這麼多年了,雖然不知道生辰是多少,但是從我領她回來的那天算起,也快到了她十六歲的生辰。晉國和魏國不一樣,我們這邊十六歲才算是大生辰。我尋思著,總得送點什麼吧。之前,福親王不是將一盒子南海的粉珍珠送你了嗎?你要不勻一些給我,我給那丫頭做幾件首飾玩。”
沈棠倒是想起來有這麼一個東西。南海粉珍珠難得,整個晉國統共就三盒,一盒給了皇后那,一盒給了岑歡,自己這一盒還是父親想著她喜歡,找皇帝要過來的。
這本是長輩的心意,她不好轉贈。
盛禮見她面上有為難之色,瞭然地笑了聲,“我也不要多,八顆就行,我零零散散從外面買了一些,就缺八顆。”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沈棠隨後就答應了。要出門的時候。
盛禮突然同她說了一句話,“我聽說你最近在打聽世子爺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魏國人都在傳他已經沒了,其實不是。據我所知,下葬的時候,棺材裡根本沒有人。”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住了,沈棠一顆心糾在一起,猛的轉過頭來看他,“然後呢?”
“準確的來說,人應該是不見了。”盛禮面上有些沉重,“當時局面很是混亂,世子爺帶兵突圍,中了埋伏,後來搜尋也見不到人影。說實話,這樣活著的機率不是很大。正因為這樣,魏國新皇才下了聖旨。”
沈棠忍下了情緒的翻湧,過了半會兒,才緩過來,說:“這樣也好,總歸還有一點希望,此事便多謝你了。”
她告別了盛禮,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因為這一番話,她這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如果陸持還活著,他去了哪裡?為什麼不來晉國找她們?是不是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還是他根本就不想過來?
腦子裡面很亂,她在給兩個孩子說故事的時候,都有些走神。
元洲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孃親,你怎麼了?”
沈棠才反應過來,將他的被子掖了掖,柔聲說:“我在想一些事情。”
他抿唇,忽然問沈棠,“是不是爹爹過來了?”
沈棠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只能說:“爹爹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元洲看了看她,然後背過身子,悶聲說:“騙人,我都看見了,今天救我的那個叔叔,就是爹爹的侍衛,爹爹一定過來了。”
第105章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沈棠去握他的手; 儘量平靜地說:“那一定你們爹爹過來; 沒有告訴我們,準備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她將元洲的身子翻過來; 摸了他的小肚皮,喉嚨乾澀,聲音裡有一絲顫音; “今日救你的叔叔; 你確定是你爹爹身邊的侍衛嗎?我是想,要是能確定的話,那就是你們爹爹過來了; 我們不如準備個驚喜給他。”
這個解釋元洲稍微能接受些,總不會是爹爹和孃親偷偷見面不告訴他。他回想了一下以前見過的人,認真點了頭,“我見過他; 之前有一回他還和爹爹一起回來的。”
沈棠不知道自己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憤怒,歡喜的是陸持不再是一點訊息也沒有,憤怒的是; 如果他沒有出事,為何派人守著他和孩子; 自己去不肯出來相見。
他在打什麼主意,非要所有人惦記著擔心著; 他才覺得心裡舒坦嗎?
所有的怒火鬱結在心中,她卻無法發洩出來,積攢多了承受不住; 便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想將陸持逼出來,親自問問他,若是他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一切只是心血來潮,那麼她絕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