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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經脈都要扎一遍,且過程格外漫長。沈棠眼見著大夫將幾根兒臂長的針刺入皮下,光是看著便覺得疼痛。陸持只是咬著牙,中間沒有出聲,等結束之後,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看上去有些兒狼狽。
李大夫施施然將銀針在油火裡燒一遍,用乾淨的帕子擦乾淨後,便放好,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是個能忍的,不像別人鬼喊鬼叫吵得我頭疼,腿上可有感覺了?”
“先前有一下覺得麻,後來沒什麼感覺。”陸持說得有些不確定,他的腿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知覺,怕是自己希冀太過出現的一種錯覺。
“那便好,這點痛都不算什麼,等有感覺了練習走路,那才是真的疼,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針尖上。”李大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哼哼了一聲,“你只盼著後面沒有雨下,不然你便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他說完也沒有多呆,揹著手和沈棠說:“你的手藝還算是不錯,這裡又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不如去做些飯吧。我這年紀大了,一餓手就得發抖,若是明天扎錯了地方,你也別怨我。”
沈棠倒是脾氣好,“您想吃些什麼,我給您做去。”
“隨便弄些吧,嗯,我瞧著中午那幾樣菜就是挺好的。”李大夫揹著手,語氣淡淡的,心裡面則是在回味中午的炭火煨肉。肉被燉得酥軟,吸滿了汁水,裡面也有幾分野菜的清香。他從來不肯承認自己重口腹之慾,後來才發現自己沒有吃過好的。
嗯,下次該讓初一跟在後面學著一點,離開的時候,李大夫這樣想。
沈棠有意報答,晚上在中午的菜色裡面,又新增了一道糖醋魚。這個方子是在伯恩王府時,萬嬤嬤教給她的。陸持愛吃魚,卻不會挑刺,都是讓下面的丫鬟給去了刺再端上來。
晚上時間不夠,她也沒去處理魚刺的事情,見陸持碰都不碰一下糖醋魚。她想到今天下午他隱忍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就主動挑了一塊放進他的碗裡。
陸持挑挑眉,沒說話。
兩個孩子見狀,迅速將碗裡的東西三兩口吞下去,然後捧著空碗眼巴巴地看著她,“孃親,我吃魚。”
初一倒是沒有那麼多細膩的心思,納悶著:“這裡還有呢,想吃你們就夾啊。”
“不一樣。”元洲悶聲說。
“都是魚,還能有什麼不一樣。”初一笑著。
沈棠倒是知道兩個孩子是為了什麼,不禁臉上一紅。
“那都是人,人和人還有不一樣呢。”李大夫瞪了她一眼,對兩個孩子倒是笑眯眯的,對沈棠說:“他們要是愛吃魚,就夾給他們,就魚背那一塊肉多刺少,全給兩個孩子。”
晚飯吃到很久才結束,初一主動包攬了廚房剩下來的活,讓沈棠他們先去休息,還怕他們不認識,指給他們看,房間在什麼地方。
房間不算小,雖然裡面器具簡陋,但是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是被人經常打掃過。
沈棠看見屋子裡只有一張床時,眼神頓了頓。她和陸持不僅不是夫妻,就是連相互喜歡都稱不上,住在一個屋子裡著實有些尷尬。她看了身旁的陸持一眼。陸持掩唇咳嗽了一聲,“我去問問看,有沒有其他的屋子,你和孩子便先在這裡睡吧。”
他剛將輪椅調轉方向,就看見初一就抱了一床薄棉被過來。
聽了他們的話,初一隻當得他們嫌棄這裡簡陋,也沒有懷疑旁的,有些為難地說:“我們這就三間屋子,床的話,唔,你們一家人睡是有些擠,但是是乾淨的,之前也沒有人住過。你們先就湊合些吧。我給你們拿了床被子過來,山中夜裡有些涼,你們晚上注意些,別凍著了。”
沈棠不是多事的人,沒有再提要換房間的事情。
兩個孩子都有些倦意,眯著眼睛靠在沈棠的身上,問著:“孃親,什麼時候才可以睡覺呀,我都有些困了。”
陸持轉著得輪椅,往屋外滑去,“我到外面去呆一會,你先帶兩個孩子睡吧。”
沈棠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已經看不見陸持的身影了。兩個孩子也是累著了,躺到床上去沒多一會就睡著,軟軟小小的一團趴在那裡,呼吸起伏,像是上天專門賜給她的禮物。
她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去,看見陸持正好坐在屋外的走廊上。
今晚的月色正好,月亮毫不吝嗇地在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清輝。整座山都沉靜下來,清風從遠處飄過來,帶著樹葉的沙沙聲,驚起蟬鳴聲,將這月色襯托得格外溫柔。
陸持清減了不少,月色之下透著幾分疏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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