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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嘟著嘴叨叨了幾句,不情不願地往屋子裡面走,快進去時,還不忘記扒著門框朝著李大夫吼了一句,“你也答應我要給他們治病,可千萬別忘記了。”
李大夫一噎,心裡直罵自己養了這麼一個討債的玩意兒,對著旁人的態度也越發不善,“你們快些想清楚,要留下來還是走人,總是要給一句話出來。”
沈棠看了眼陸持,最後說:“我和我女兒能不能也留下來,光是他們在這裡,我也不放心。”
“隨你,不過我可是先說好了,我是治病的,不是伺候人的。大山裡什麼東西也沒有,想要什麼都自己動手。若是有空得話,幫著初一曬曬藥材。能接受的話,就留下來吧。”李大夫這次倒是好說話,揹著手往屋子的裡面去。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不一會除了沈棠一家人,其餘人都直接下山了。
沈棠過去要推陸持的輪椅,見陸持冷著臉要拒絕,就連忙說:“還要在這裡呆上一個多月,你就能保證都沒有要讓我幫忙的時候嗎?”
“沒有。”陸持硬著聲,推動輪椅往前頭走,聲音低落,快要融化在這熱氣當中,“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們,可是不想你們跟著我受苦。”
沈棠覺得心裡難受,一半為自己,一半為了陸持。曾經意氣風發的世子爺現在坐在輪椅上處處受人照顧,這種落差幾個人能夠受得了的。她不怪陸持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可是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可想想之後,又沒有委屈的必要,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由別人欺壓的小女孩了,她該堅強的,這樣她才能保護她一直想要保護的人。
中午的午飯是沈棠準備的,因為住在山腰上,這裡不缺野味,沈棠很快做出了五菜一湯,倒是將李家的祖孫兩人都驚著了。
李大夫挑挑眉倒是沒說什麼,初一則是有些不淡定,她自小就是當著男孩教養的,性子大大咧咧,一邊將菜都嚐了一遍,一邊猛誇著:“真好吃,我還以為你們大戶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咳咳。”李大夫將她的手拍開,“一副沒有見過市面的樣子,平時我虧待你了不成!”
“你是沒有嚐到味兒,我保證等會你吃了,要多吃幾碗。”初一也不怕,直接和他嗆聲,若不是她離得遠,只怕又要被打了。
“就是普通的菜色,若是喜歡的話,我再給你們做便是了。”沈棠好脾氣地說著,一邊給傾喜和元洲的胸前墊著一塊手帕。
李大夫倒是不好多說什麼,哼哼了兩聲,在之後默默地多盛了一碗飯。
吃人嘴軟,就是李大夫的脾氣再不好,也知道這個道理。他下午讓初一將兩個孩子帶去院中玩,自己則是將陸持和沈棠帶進了屋子裡。
李大夫找出一個的浴桶,放了熬好的藥水之後,自己在一旁的的木架上翻找些什麼,頭也不回地交代著:“你先泡一會藥浴,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再給你施針,看看有沒有的感覺,若是沒有的話,可有點麻煩,又要重新改藥的方子。”
他在木架的最底下找到了收拾好的銀針,轉過身看見兩個人都不動彈,豎著眉毛說:“你不是他的夫人嗎?怎麼這種事情還要我一個外人動手了。”
沈棠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她麵皮子薄,脖頸露出來的一小截泛著粉色。
陸持倒是替她解圍了,“我傷口有些深,怕嚇著她。”
“等會施針的時候還要她在旁邊幫忙呢。”李大夫瞧著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對勁,以為是貴族的人不習慣藥浴的時候,有個外人在場。他心裡嘀嘀咕咕著就是事多,還是自以為“善解人意”地出去了,“夫妻本一體,就這麼藏著捏著可不行。你們自己先弄著,等泡夠了一個時辰之後,再來叫我就可以了。”
說完,他就直接揹著手離開了,沈棠和陸持唱的一出假夫妻的戲還要繼續唱下去。
在伯恩王府的時候,陸持也是惡趣味,沐浴的時候,非要沈棠在一旁陪著。兩個人在耳房裡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一回,可是換了一個時間之後,沈棠仍舊覺得尷尬。
她覺得命運真的是一個神奇的東西,當初兩個恨不得對方直接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兜兜轉轉在一間小屋子裡,她為他寬衣。
可是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嫩白的指尖微顫,沈棠的手便搭上男人的腰帶。
從陸持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顫抖的睫毛,桃粉色的兩頰,瘦尖的下巴,再往下,便能夠隱約窺見起伏的曲線。
他頓了頓,接著禮貌避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