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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著道袍,荀殷光顧著歡喜,抱進懷裡才發現不對勁!
玲瓏沒有纏白棉條,又幾經雨露,短短几個月,像是發酵了的白麵饃饃,此時僅僅一層單薄又溼透了的棉布袍子裹在身上,荀殷就算瞎了也發現了。
“先……先生,啊!啊!”玲瓏立刻雙手環住肩膀,六神無主。
還不如不擋呢!擠了更大!荀殷猛然捂住眼睛,“你,啊,你,趕緊轉過去,快轉過去!”
玲瓏腦子亂哄哄的,荀殷說什麼,她就僵硬的照做。荀殷這才鬆開眼睛,只覺得胸悶氣短,玲瓏玉琵琶似的背影便也趁機跌進了他眼裡。
翹的,柔的,細的,她腰上那根纖纖的繩子,打了漂亮的結,紅色的,從透明的青色棉布裡顯現出脈絡。
啊,原來女人的肚/兜後面就一根繩子!荀殷鼻子一癢,低頭擦了擦,竟是紅色的血!當含盈抱著毯子衝出來,荀殷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徑直躍了出去,屋外細雨纏綿,頃刻又綿密許多。
他這一路竄至山坡下,打了個呼哨,白色的駿馬咯噔咯噔奔來。荀殷翻身躍上,縱馬狂奔,一路穿過數不清的花樹,甬道,盤桓的牆垣,直到遇見極光殿門口掃地的青年道士。
荀殷對青年道士勾勾手指,“你,過來。”
青年道士見是秀之先生,慌忙上前聽候吩咐。
“外套,給我。”荀殷說。
青年道士一愣,張大嘴巴,乖乖照做。秀之先生一把撈過他的青衫轉而套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呢,什麼事啊這麼忙,穿著中衣下雨天就跑出來?青年道士眨了眨眼。
荀殷早就化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盡頭。
“讓開,別擋路。”徑直來到墨陽閣,荀殷將白馬丟給門口的小廝,甩袖一揮就錯開將要開口的侍衛。
“讓他進來。”綠情擎著傘立在門內,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遇見這樣的荀殷。
荀殷衝進門內,綠情垂眸舉高了傘,要為他遮一下,他的人已經跳進了遊廊,大步流星的一路向北。
“先生,島主的身體不好,您還是……”綠情快步追上他,試圖勸他不要衝動,嘴上說的話似乎要他讓著島主,心裡卻怕他在島主手裡吃虧。
誰都知道荀殷在明鏡島的肆無忌憚,發起火來除了他師父,誰他都敢打。從小到大,綠情見他自尋死路似的招惹了多少回簡叢,哪一回不是被打到吐血。
荀殷一把捏起綠情的下巴,將她按在門扇上,“少管我!”
綠情呼吸一窒,呆愣住。再回過神,哪裡還有荀殷的影子。她急忙打起精神緊追而去,就撞見簡叢一臉平靜的蜷腿坐在青簞上下棋,荀殷胸/膛劇烈起伏的立在對面。
“你且下去吧。”簡叢抬眼吩咐綠情,綠情愁眉不展的略一點頭,款步退出。
簡叢示意荀殷不妨坐下來歇息,荀殷紋絲不動,眯著眼斜睨。
“不高興嗎?她,是你的同類呢。”簡叢笑道。
“同類?”
“真正的女琴師。”
出人意料,荀殷對此毫無興趣,他冷聲道,“所以你早就知曉她是女的!”
“嗯。”簡叢點點頭。
荀殷原本就是天資聰穎的人,前後串聯一番,此時便已豁然開朗。怪不得簡珩看著阿瓏的眼神那麼不對勁,怪不得阿瓏與簡珩之間那麼彆扭,怪不得一靠近阿瓏,就會說不出的怪異。
“原來我們都是你的棋子。”荀殷點點頭。
“我把她交給你了,”簡叢毫不在意荀殷的態度,繼續道,“比起你,她還真是差太遠。”
“我若不答應呢。”荀殷冷笑。
“下一場試煉,還是袁伯宗出題,這一回,允許每個人身邊帶一名教習。”簡叢自己說自己的。
荀殷一愣,旋即一腳踹飛了案几,“你還是不是人?連自己的嫡孫都不放過!”
簡叢面不改色盯著面前的案几飛上了天,又“誇嚓”一聲落在門口摔成兩半。他拾起地上一枚遺落的白子,腕子用勁,兩指一彈,白子又快又準的擊向荀殷腹部的穴位。
即便他的身體已經風燭殘年,可一旦出手,要荀殷這條命還是不難的。
荀殷只覺得腹部一陣鈍痛,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踉蹌的後退一步,卻倔強的不肯倒下,雙眼通紅的瞪著簡叢。
“小兔崽子,你師父少打你一頓,你便要多挨我十頓打。”簡叢冷哼一聲,輕輕的咳了幾下,轉而從懷裡掏出藥丸服下。
荀殷看著他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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