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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一團的植株時不時的絆玲瓏一下,鞋子早就不知所蹤,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山洞,卻幸運的發現一株奇粗的大樹,樹幹到地面形成一個寬闊的豁口,大約能容兩人。
玲瓏咬著牙用最後一點力氣將荀殷推了進去,荀殷也醒了。
“阿瓏……”荀殷神情無比複雜的望著她。她怎會出現在這裡?
玲瓏又冷又暈,直接省略敘舊這一環節,往他身邊爬。
下一瞬她就被他圈入懷中,舒服的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真暖和,又想起男女有別,僵了僵,她下意識的往旁邊挪挪。荀殷的呼吸不斷打在她耳畔,“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也不斷傳入耳中,玲瓏心悸,抬頭望去,他也低頭瞧過來,下巴擦過她的額角,雙唇巧合的印在她的鼻尖上。
兩個人一愣,傻眼了。
荀殷本能的往後一縮,卻忘記了呼吸,緊緊盯著她潤澤如丹的小嘴。
明鏡島最古老最大的一片密林位於極崇殿附近的山谷,其內地形複雜,枝蔓橫生,一旦進去便很難出來,更可怕的是裡面還存在某位不知名前輩留下的奇門遁甲,縱使帶了指南針,也照樣令人分不清方位。
搜尋工作的難度可見一斑。
簡珩眺向遠方,墨團似的的烏雲還未散去。
他讓小白猴再次聞了聞玲瓏貼身衣物的味道,“找到她,就放你和它自由。”
小白猴瞅了瞅它的小花猴,似乎能聽懂人語似的,吱一聲,躍入濃密的樹林,簡珩帶著一隊人緊跟其後。
這並不是萬全之策,小白猴的嗅覺靈敏,然而林子太大,猶如大海撈針,可它在叢林的靈敏非人類所能比擬,所以事情應該會有好的進展。
簡珩抹了把額角的汗,也顧不得髒亂,鹿皮的靴子在地上踩出一行腳印,泥水四濺。
竹清則按照簡珩之前的吩咐,在各處留下記號,後面的人也在留,這樣便形成一條完整的路線標記,前提是沒闖入奇門陣之中。
薛教習發生如此不幸,迷草還以為玄娘又要悲痛不已,誰知她只是呆坐了一會。
“迷草,給我熬碗湯藥。”半晌,玄娘才幽幽道。
當迷草看清玄娘吩咐她要熬的什麼藥,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屈膝跪地,“先生饒命,儒尊會殺了奴婢的!”
“我既讓你熬,便可保你不死。”玄娘冷聲道。
熬好的藥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玄娘忍著心痛喝下,卻有一種即將報復得逞的快意。
彼時袁伯宗正在極承殿的謹言閣仔細研究六國地圖,如今天下大勢所趨,魏國之志指日可待。
冷鶴指著圖中的周國,“吳國強盛但地處較周國偏遠,周國乃心腹大患,主公為何還要培植?”
“樹大招風,不如此,怎能讓楚國和燕國終日盯著周國。”袁伯宗不屑道。
山秀掀簾邁入,對袁伯宗小聲道,“玄教習求見。”
袁伯宗似乎非常頭疼的擰了擰眉,“不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就說我被島主罰了,需要閉門思過一段時日。”
“見得冷鶴,卻見不得我,就算閉門思過也不能這般挑人吧?”玄娘一襲萬年不變的黑紗衣裙款步而入。
而那些侍從卻不敢真的攔她。
冷鶴見狀,旋即起身揖禮。玄娘經過他身邊,帶起一股香風,嘴角明明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意,卻讓她這張媚/骨天成的臉演繹成一種不同的風情,怪不得溫氏兄弟為了她反目,這真是個妖精!
玄娘身上令男人怦然心動的魅惑,三分天生,七分後天經歷。
袁伯宗冷冷瞥向玄娘,“若是為了薛教習之事,一個字也別說,出去。”
玄娘淺笑,似金鐘撞玉磬,撓得人心發癢,“兇什麼兇?難不成我妹妹沒了,還不准我抱怨兩聲。”
“說話就好好說話,你這腳是不想要了?”袁伯宗不悅地瞥向身前案几搭著的裸足。
因室內鋪著青簟,玄娘一進來便脫了鞋,可她竟連襪子也沒穿,此時還不知所謂的伸著白裡透粉的小腳,搭在儒尊的案几上。
冷鶴險些看呆了,猛然感覺到先生射過來兩道殺意騰騰的眸光,他立時垂眸,後退兩步,對兩位先生揖禮,口中告退。
秀山則彬彬有禮的上前恭送冷鶴,同時對室內那位斟茶倒水的侍女使個眼色,侍女也欠身告退。
安靜的室內只剩下玄娘與老神在在的袁伯宗。
可她還不知收斂,縮回腳,踢開身前的蒲團,俯身貼向袁伯宗,“尊上,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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