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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之前沒玩過彈弓?”她不信。
簡珩點頭,“不就是瞄準目標嘛,慧朗大師教過我弓箭。”
彈弓和弓箭能放一起比嗎?原來他經常去寺廟就是學這個,薛玲瓏啞然。
這一年的簡珩六歲,老爺正式授課。
只睡了午覺的功夫,薛玲瓏就發現院子靠東的一間空屋,已經煥然一新,書桌木椅,琴棋書畫,還有四排酸枝木的大書架,整齊的擺放著舊的發黃的書籍,呃……舊的發黃,不會吧,老爺該不是生活拮据了?
八歲的薛玲瓏還不明白這裡隨意一本最不起眼的書都能買下一個簡府。
簡珩在老爺的薰陶下性格內斂很多,開始人模人樣的寫字背詩,廣受雁安知名先生的好評。
薛玲瓏大字不識一個,對讀書沒興趣,老爺也不勉強她,想學便教,不學也罷。
簡珩與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玩耍了,經過短暫的沒有小夥伴的空窗期,薛玲瓏又尋回新的樂趣。
每日在書房彈彈灰塵,添添茶水做完一天必須的工作,她就溜出去與隔壁的阿胖鬥蛐蛐兒,簡珩頓時心裡不平衡了。
“爹,一個人看書很無聊。”
“我也正打算給你買個書童。”
“娘喜歡清靜。”
“那我陪你?”
“可是誰陪娘?”
“薛玲瓏。”
“你不覺得這樣的安排很詭異?”簡珩問。
對呀,幹嘛讓兒子的媳婦陪我的媳婦,而我要陪兒子呢?於是父子倆很有默契的剝奪了薛玲瓏快樂的童年。
迎接而來的將是吹毛求疵且不停逼迫她讀書寫字的簡珩。
感情他自己過的不好也得把她拉下水啊!
說來也怪,什麼苦都能吃,天生缺少苦神經的薛玲瓏獨獨害怕唸書,這樣的逼迫沒少讓她受折磨。
有薛玲瓏的陪伴,讀書的日子真是充滿樂趣。簡珩感覺看書的時候踏實許多,哪怕薛玲瓏很多時候都在打瞌睡偷懶。
日子溜的很快,眨眼又是兩年,八歲的簡珩練出一手好字,十歲的薛玲瓏又將一張寫滿大字的宣紙揉成團扔掉,重新趴在書案上奮筆疾書,磨蹭半天,總算寫了一張最為拿得出手的。
“這是我寫的最好看的一張,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含著討好的笑。
簡珩撇過臉,無視那張被稱為寫的最好看的字,“拿回去重寫二十遍。”
二十遍!薛玲瓏慘叫,“你就饒了我吧!”
就算她寫的不如他好看,可也不至於差到他老人家多看一眼就會瞎的地步吧?
“其實不想寫也可以,比如……”他故意停頓一下。
“比如什麼?”
“下回出去,你得像張家的小書童那樣,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
薛玲瓏不樂意了,“我是你娘子,為什麼要像張家的那個狗腿子?”
小爺我就是想要你當狗腿子呢。簡珩小臉一板,“警告你啊,以後不準說是我娘子,太丟人了!”
“反正我不要做狗腿!”她小聲咕噥。
張公子總是把書童當馬騎,被欺負的小書童一邊哭一邊討好張公子,比小狗還聽話。她可不想被簡珩那樣欺負。
“那就抄一百遍!”
“哼,我找老爺說理去!”
“告狀精,沒用的傢伙。”
“你沒用你沒用!”
“你以為多說一遍就能改變事實?”他兩手一抄,淡定的問。
薛玲瓏氣結。
薛玲瓏的字確實難看,連最疼她的老爺也不願意把目光多放在她的本子上一眼,於是監督她學習的使命就交給了簡珩。
簡珩拿雞毛當令箭,沒少欺負薛玲瓏。薛玲瓏想不明白,曾經那麼可愛的少爺怎麼一天比一天面目可憎了。
在抄寫《詩集》一百遍與當狗腿之間,薛玲瓏選擇了後者。
不就是因為之前跟阿胖鬥蛐蛐兒的時候沒帶他一塊麼,這個小心眼。
又到了櫻桃成熟的季節,張府的小少爺張雲給鎮上幾位頗有頭臉的家族下了帖子,邀請年紀相仿的小夥伴出來踏青摘櫻桃。
張員外家的櫻桃園附近還有一片桃花林,每到這個時節,緋雲一片,是雁安最好看的風景。
薛玲瓏一隻小手拎籃子,另一隻則拿著櫻桃往嘴裡塞,小小的紅嘴巴,珠圓玉潤的大櫻桃,吃的不亦樂乎。
本來簡珩不想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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