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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她說。
“你夜盲,多吃胡蘆菔。”那人倚著廊下的柱子垂眼瞧著她。
“哦,謝謝。”
“不客氣,這是你應該謝的。”他說。
誰知還沒走出五步,就聽那人冷冰冰道,“站住。”
玲瓏汗毛直立。
“你是男的吧?”那人問。
她點點頭。
“如果我沒看錯,適才你是從這間廁軒出來的。”
偷上女廁被發現了!
這時候該如何解釋?義正言辭道休要信口雌黃?一聽就是狡辯。死皮賴臉道饒我這回?也太沒骨氣了。還是平心靜氣道多少錢封口?她渾身上下只有十個銅板,外加一隻果子。
對方並沒有給她太多糾結的時間,一腳踹向她的小屁股!
踹得她手忙腳亂往前撲,結結實實的啃了一嘴泥,嚶嚶嚶,好疼啊!玲瓏淚盈於睫,又羞又氣。
“小流氓,今天要不是給我碰上,以後得有多少女子遭你毒手!”那人用腳拍拍她屁股。
玲瓏只想請他挪開踩著自己屁股的腳,誰知他更用力了。
“大哥大哥別打我!”她害怕。
哈?荀殷驚訝的望著腳下的“小流氓”,乾巴巴的小身子左扭右扭的,嗯,屁股也很有彈性!看起來特眼熟。
誰知小流氓還哭了。“嚶嚶嚶……”
荀殷哈的笑了,伸手一抓,就將玲瓏提了起來,“原來是你啊,好哭鬼!”
微風拂過,廊下宮燈的燭火搖曳,昏黃的光線暈成一團照在男子臉上,循聲望去的玲瓏跌入一雙比海洋還要深邃的眼眸裡。
一連遇著三回,跟這孩子倒是挺有緣分。荀殷湊近瞧,男孩的年紀不大,小臉髒兮兮的,看上去好小的一隻,讓人連大聲說話都怕嚇到他。
“毛都沒長齊就對姑娘感興趣?”他問。
男孩可能是有點驚呆了,仰頭看向他的剎那間,表情十分微妙,眼角泛著溼潤的水光。
荀殷非常清楚自己相貌上的優勢,可還頭一回把小男孩迷哭,他深表遺憾。
玲瓏的迷惘也僅僅維持了幾息就確定眼前的人不是簡珩。
長的真像!
其實……也沒那麼像。比如當她再仔細端詳這張微微挑眉,似嗔似笑的臉,又感覺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簡珩呈現出來的往往是溫和而不失嚴謹肅穆。
這人眼角眉梢都含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讓人覺得他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你若真怠慢了他,彷彿又很可怕。
“我是這裡的藥使,不是好哭鬼。”她說。
最多十三四歲的樣子,都當藥使啦。糾正自己不是“好哭鬼”時還輕輕的皺了皺小鼻子,似乎對這個稱呼多有不滿。荀殷覺得好玩,就輕輕點了點孩子微涼的鼻尖兒。
“撒謊的人長不高哦,你從山坡上面一路翻滾哭到下面,連向來喜歡聽人哭的我都快受不了。”
荀殷興之所至,言語之間頗有逗弄之意。
“你看見了!”她驚呼。
荀殷暗暗發笑,佯裝惡狠狠的轉回正題,“小子,女廁軒好玩嗎?再讓我逮著,一準給你捆裡面示眾。”修長的手指還威脅的捏著她細膩的臉頰。
玲瓏吃痛的捧著兩腮,方才如夢初醒的盯著荀殷,一身道袍,竹簪綰髮,雖然書院的大儒並非都這番打扮,但這番打扮的都是書院的大儒。
“您……您是大儒先生!先生恕罪,阿瓏,阿瓏再也不敢了……”她張口結舌。
哈哈,人們見到大儒都這樣。荀殷又覺得無聊,揮揮手道,“還不回去睡覺,長這麼矮我都替你著急。”
言罷,就在玲瓏亮盈盈的凝視下負手大步離開。
連這麼年輕的先生都這般孤高,這裡的孤高絕非貶義,單純指令人仰望而無法靠近。那麼德高望重的秀之先生豈不更如天壑一般遙不可及?
玲瓏傷心的望著荀殷消失的方向。
翌日,玲瓏頂著斗笠躲在合抱粗的大樹底下乘涼,手裡還捧著一疊整理好的卷宗,核對無誤之後才一股腦塞進布兜。
返回的途中又看見那個叫丫丫的女孩,照舊拴在原來的地方。
“來來來,小狗怎麼叫,叫呀,叫了就給你饅頭吃。”馮藥使拿竹竿敲丫丫腦袋。
丫丫半張著小嘴,大大的眼裡寫滿驚嚇,人家拿竹竿戳她的臉和腦袋也不知躲,大概懵了。
還挺有意思!張藥使跟著起鬨,“快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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