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了片葉子盛水,稍微用力就抬起躺在臂彎裡的女孩,她的兩靨燒的緋紅,滾燙滾燙的,連喂到嘴邊的水也不知道張口喝。
他將那兩片柔軟的紅唇撬開,好不容易灌進去一點水。
也太弱了,不會沒到魏國就死了吧?辛世瞻盯著毫無動靜的薛玲瓏。
行程被她打亂,她本身就是個時時刻刻令人驚訝的意外。辛世瞻嘆了口氣,思忖簡珩在做什麼,追到哪一步。
當暮色四合,他再次摸了摸女孩的額頭,時好時壞,不知能否熬過來。
不能再昏睡下去,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她,燒死之前更有可能因體力虛弱而死。
只能這麼做了!
他扶著女孩盤腿坐起,褪下她的外衣,露出了單薄潔白的裡衣,已經被汗水浸透,幾近透明的貼著那片同樣單薄的後背,在夕陽的餘輝裡幾乎要發光了,辛世瞻微微垂眸,耳根脖子紅成一片。
遲疑許久,才以掌心貼向她的後背。
一股奇異的能量自後心灌入,混混沌沌中,玲瓏發出沒有意識的呻/吟。
習武不易,更何況丹田裡的真氣,這點連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辛世瞻更明白。
他沒那麼偉大,不敢輸送太多。
薛玲瓏已經恢復了零星的意識,這點真氣將兩隻腳跨進鬼門關的她又拖回了一隻腳。
明知他是為了任務才救自己,可玲瓏的心裡竟有些不知名的滋味,對這個人恨不起來,可是他為什麼要脫她的外衣?
薛玲瓏搖了搖頭,那點微弱的掙扎在辛世瞻眼裡,還以為她迴光返照動了下。
用溪水給她擦了擦脖子和臉,又給她輸了一段真氣,辛世瞻發現自己的額頭居然冒出好多汗。
就像小時候在山間逃竄,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比那樣還要累。
後半夜,這個女孩才慢慢醒過來,纖細的身子抖若篩糠,不正常的熱度消失了,體溫卻又低的驚人。
冷!她小聲的呢喃,直到被人撈進懷裡。
嗯,不冷了,好暖和!
有人抱著她,摟的緊緊的。
她想起小時候孃親的懷抱,自從有了弟弟,娘就再也不抱她了。
那麼這又是誰的懷抱?似冬日高懸的驕陽,溫暖的剛剛好,好聞的味道又彷彿落雪穿過了梅瓣。
當晨曦微露,她幽幽的睜開眼,辛世瞻正在給她喂水。
眼眶忽然酸澀,她哭道,“你放我走吧。”
“我們死了三十個人才抓到你。”辛世瞻平靜的陳述事實,除非他瘋了才會放她走,轉而掖了掖包在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外衣裡衣都在她身上。
晨曦的光暈流轉在男子深陷的鎖骨之上。
薛玲瓏兩靨酡紅,難以置信的瞪著辛世瞻。
他滿臉不屑,反問,“有什麼東西比命更重要?”
玲瓏說不出。
他回答,“自己的命,永遠比別人的重要。”
玲瓏緊緊的捂著懷裡的衣服。
“若覺得吃虧,回到魏國我便求娶你。”
你說什麼?!
長這麼大頭一回有人說要娶她,還是用一種“我不想欠你錢”的語氣。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辛世瞻看上自己。
見她呆呆的,辛世瞻又道,“若不願,便各不相欠。”
“呃,我,我不好看,你長的這麼好看,太委屈你了。”奇怪,她幹嘛要說這個。
拒絕的方式也太笨拙,辛世瞻的心情反而輕鬆起來,“你,好看。”
啊?
比起那句“娶你”,這句才更震撼呢。
驚訝,驚喜,沾沾自喜,玲瓏都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虛榮心,這個長的巨好看的男子誇她長的好看。
言語之間誠懇而淡定,毫無浮誇。
這事直到三個時辰之後,薛玲瓏還沒緩過來。
像個木偶似的趴在他背上。
辛世瞻揹著半死不活的她在林間穿梭,步伐平穩輕快,如履平地。
咕嚕嚕,不太和諧的聲音從玲瓏肚子裡傳出,破壞了美感,她急忙捂住肆無忌憚唱空城計的地方,面紅耳赤道,“我餓。”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他迴音,玲瓏好奇的伸著脖子瞅瞅,發現他竟在偷笑。
他居然會笑,笑起來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薛玲瓏難為情道,“笑,笑什麼你!”
不說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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