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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鬆開手,原來是去點案几上的燭臺,又點亮床頭的一盞宮燈。
柔和的光暈須臾間塞滿了房屋的每一個角落,也清晰了男子如山水般秀美的容顏。
“誰跟你打了?你接得了我一掌?”辛世瞻嗤笑一聲。
玲瓏硬著頭皮道,“接不了。反正打來打去的也沒意思,咱倆誰也沒討了好處,是吧?”她可算是苦口婆心,並打算循循善誘。
辛世瞻想了想,旋即否認,“誰說沒好處,該看的我都看了,親也親了。”
這句話彷彿一把火,點著了玲瓏心內的炮仗,氣得她臉色變幻莫測,好半天才壓下火,生硬的笑了笑,“我吃了這麼大虧都不跟你計較,你一個大男人還是見好就收吧。”
辛世瞻瞥了她一眼,嘴角似是彎了下,又好像什麼也未改變。
唯恐他再說什麼恐怖的話,玲瓏又擠出一抹假笑,“說來也奇怪,就在剛才,我忽然想通啦,咱們好好談談吧,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呢!”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腦子壞了才跟你做朋友!
“朋友?”辛世瞻坐於榻上,曲起右膝,似是在思考玲瓏說的話,轉而抬眸打量她,“不,我不跟女人做朋友。”
男人跟女人怎麼會成為朋友?如果是,也是因為我想上你。這麼粗淺的道理,辛世瞻不打算對玲瓏明說。
男人理性,女人感性,也許感情都是真的,但表達方式很難達成一致。辛世瞻發現自己喜歡薛玲瓏,但還尚能假裝淡定,可自從親了以後就彷彿開啟一道口子,窺視了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世界,吸引他進去探尋。
怎麼探尋,無非就是想上她。但因為喜歡,所以理智總能很好的控制本能,在能給她承諾之前,他不打算為難玲瓏。
雖然辛世瞻的態度散漫,還一臉無所謂,可到底是肯坐下來聽她講話,玲瓏覺得也挺好。
壓根就不在意他是否願意跟自己做朋友。反正她也不稀罕呀。
“辛世瞻,你就放了我吧!”
辛世瞻轉回臉,眯眸。
玲瓏急忙道,“別生氣別生氣,我當然知道你也有難處,總不能抓了半天白白把我放了,你放心,有什麼條件咱們可以慢慢協商。”
辛世瞻嘴角抽了抽。
“錢,想必你也不稀罕,主要我也沒你有錢。你們不就是想要琴師麼?”她睜大眼眸,努力分析辛世瞻每一絲表情,是吧,我猜對了吧,想要琴師!她繼續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畢竟行走江湖,多少得要留點神秘感。不過現在留不留也沒啥關係,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她說著,自己撿了個方凳坐下,“琴師,也就出了一個秀之先生那樣的奇才,其他人不過就是用琴打架罷了,尤其我,一點用也沒有。你也看到了,有用的話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你想多了,主公手底下不缺人才,沒人覺得你超群卓絕。”辛世瞻目光對上玲瓏的。
玲瓏撓了撓臉上的髮絲,悄悄挪開。切,這種話對她的傷害值等於零。
辛世瞻憋著笑意,“其實魏國挺好的,也有會做芸豆卷的廚子。”
玲瓏哦了聲,壓根就沒深思辛世瞻怎麼知道她喜歡吃芸豆卷。
“那你捉我回去幹什麼?”她問。
“反正不會要你的命,不過落在我師兄手裡,可就難說。”他壓低了眉毛,恐嚇道。
“那你的師兄可能要失望了,簡珩不會受制於人。”玲瓏篤定道。
她太瞭解簡珩了,簡氏的利益至高無上,縱使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可能令簡珩退讓半步。
不過她若死了,簡珩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
至於有多傷心,玲瓏想不出。
不過,她才不會像小女兒家那樣怨恨的要死要活,畢竟她的命是命,依附簡氏而生的那些命也是命啊。
家國天下的事,玲瓏雖然懵懵懂懂,卻也知悉退一步所要犧牲的是什麼。
倘若簡珩為了她,棄大局於不顧,置身生父母和祖父的生死而不管,以別人的鮮血和生命成就他與她的一生相伴,那麼,玲瓏覺得,這樣的簡珩太涼薄,且也不會真正的快樂,縱使活著,也只剩一副軀殼罷了。
大概,有些無奈,不是深情便能改變。
“你不覺得喜歡那樣一個人很累麼?”辛世瞻問。
玲瓏想了想,“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彷彿有隻無形的大手,推著她,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倘若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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