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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嘯趴在地上,感受著背上緩緩揉動的小手,突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好好趴著。”
“我梁嘯何德何能,居然由翁主侍候療傷,傳出去,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翁主,我怕我會成為眾矢之的,你還是饒了我吧。”
“多嘴!這就讓人羨煞了?”劉陵又羞又惱,用力拍了一下樑嘯的肩膀。“你若真能立功封侯,來淮南……”話一出口,劉陵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頓時臉色通紅,也不管梁嘯了,跳上馬背,一聲嬌喝,策馬狂奔而去。
梁嘯一頭霧水。小手正揉得舒坦呢,怎麼突然就走了。這翁主就是翁主,從來都是被人侍候,沒侍候過人,不知道有始有終的道理。
這時,雷被和荼牛兒並肩而來,見劉陵策馬而去,雷被連忙追了過去。荼牛兒趕到梁嘯身邊,一看梁嘯衣衫半解,再看看跑得遠遠的劉陵,大吃一驚。
“阿嘯,你就在這兒要了翁主?哦,不對。”荼牛兒轉著眼珠,摸著下巴,賊忒忒的壞笑起來。“看起來更像是你被翁主辦了。”
“滾!”梁嘯惱羞成怒,跳起來,一腳踹在荼牛兒厚實的屁股上。
第105章心病
梁嘯回到家不久,鄧國斌就來了。他不僅帶來了新織機的模型,還帶來了一個女醫生。
“這是河東名醫義姁,專為皇太后治病的。翁主特地請了來,為令堂診病。”鄧國斌一本正經的介紹道。
梁嘯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見禮。劉陵這個面子給得太大了,居然把為皇太后治病的御醫請了來。這女子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來歲,想不到醫術如此精湛,居然成了御醫。
梁嘯把義姁請入梁媌房內,在一旁侍候著。義姁雖然身份特殊,卻不失醫家風範,態度溫和,一一問了梁媌的病情,又為梁媌診了脈,看了舌苔,笑道:“夫人且放寬心,沒什麼大病,不過是一時受涼罷了。我給你幾丸藥,吃了之後,休息兩日,便可以痊癒了。”
梁媌點了點頭。梁嘯大喜,連忙引著義姁到外面取藥,又讓李蓉清奉上診金。
義姁拿出兩粒藥丸交給梁嘯。“令堂沒什麼病,只是心有掛念,多思成疾。心病還需心病醫,你當細心照顧。過些日子,待方便時,小心探聽著些,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梁嘯連連點頭,卻大惑不解。老孃一向看起來不讓鬚眉,沒看出有什麼心病啊。難道是來長安久了,見我空耗錢財,卻仕途無望,封侯拜將遙遙無期?
“梁君不必自責。梁君甫到長安,便揚名京師,前途是不必擔憂的。若是像我弟弟義縱那般,令堂擔憂還情有可由。我看她是另有心病,只是不肯說罷了。”
梁嘯心中一動。他大概猜到是什麼原因了,肯定和他那未曾謀面的老爹有關。老孃心裡最放不下的事,說一千,道一萬,都和這件事有關。他點點頭,送義姁出門。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義醫師,你剛才說你弟弟叫義縱?”
義姁笑了。“你也聽說過他?是的,他和張次公是酒肉朋友,一定是張次公對你說的。自從認識了你這個射聲士,張次公可是得意得很呢,經常掛在嘴上。我弟弟也想來拜訪你,只是沒找到機會。”
梁嘯笑了兩聲。他不知道義姁說的這個義縱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酷吏義縱。義縱有個名醫姊姊嗎?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從義姁的言語之間,他能感覺到義縱對他的興趣頗濃。
說了兩句客套話,梁嘯送走了義姁,轉身把鄧國斌帶到了老孃面前。
果然,鄧國斌剛拿出模型,還沒來得及解說,梁媌的眼睛就亮了,精神也好了幾分。等鄧國斌解說完新織機的操作方法,梁媌已經坐了起來,捧著織機,愛不釋手,恨不得現在就有一架織機試試身手。
梁嘯把鄧國斌請到外間。“多謝鄧君了。這幾天辛苦了吧?”
“不辛苦。”鄧國斌眼圈黑黑的,精神卻異常亢奮。“以前我未曾留心,現在才知道這織機比起攻守器械來更有用。小小一臺織機的改進,一年就能帶來千金的厚利,簡直令人難以想像。多謝梁君,我總算為淮南王府做了點事。”
梁嘯會心而笑。鄧國斌是技術型人才,在淮南王府不受重視。而他鑽研技術又需要財力、物力支援,不得不寄人籬下,平時這白眼肯定受得不少,自己心裡也不踏實。如果為淮南王府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腰桿自然直了幾分。
“鄧兄,這才僅僅是開始,你可以做的事情還多著呢。淮南王府三千門客,你是可以排入七十二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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