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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桓遠大聲的喊叫起來。“換船,換船……”
“什麼……”劉駒遠遠的聽到了桓遠的叫喊,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撲到船邊,伸長了脖子,大喊大叫。
桓遠心急如焚,用力揮著手臂,示意劉駒趕緊下船。這艘船已經沉了,劉駒必須抓緊時間換船離開,這裡很快就會遭到圍攻,走慢了,有生命危險。
費了好多力氣,劉駒終於明白了桓遠的意思,忙不迭的帶著衛士換船。大船上下頓時一片混亂。
劉駒的座船是當年吳國的樓船,能裝載三四百人。要將這些人全部轉移到小船上,至少需要二三十艘空船。一時間到哪裡找這麼多空船,只能讓就近的船上前接應,每船接應三五人,螞蟻搬家似的轉運。
一艘大船受阻,就是一塊骨頭卡在了喉嚨裡,堵住了整個船隊,短短的時間內就將安靜祥和的氣氛打碎,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回家之路變得艱難起來。
……
李椒立馬於矮坡之上,手提韁繩。戰馬人立而起,迎風長嘶。
“出擊……”
戰旗搖動,戰鼓雷鳴,人還沒有動。聲勢卻已經讓擔任掩護任務,沿江而行的閩越將士心驚膽戰。
沒有狂奔,沒有突襲,兩千吳地大姓的家奴部曲組織起來計程車卒分成十個小隊,在戰鼓聲的指揮下。沿著田間的阡道大踏步向前。
兩丈寬的阡道,正好能容得五人並行。五人一伍,排著整齊的隊伍,不時的吶喊一聲,壯壯聲勢。
兩軍相隔還有千餘步,閩越士卒已經感受到了凜冽的殺意。身後的江中一片混亂,進水的大船橫在江中,他們已經知道大事不妙。看到有敵人在逼近,他們無路可退,只能硬起頭皮準備接戰。敲起戰鼓,示意前後的同伴向自己靠攏,護衛餘善和劉駒的座船。
在此之前,梁嘯他們已經打探清楚,餘善在江兩岸各安排了一千士卒作為警戒,防止遭到襲擊。李椒得到準確的訊息後,將兩千人全部安排在了江北,而且離江邊足有數里,以免被這些閩越士卒發現。現在大船被阻,他們才衝了出來。
相隔兩百步。雙方停住,在江邊的空地上列陣。列陣就像動物決鬥之前的嘶吼,是鼓舞士氣,互比聲勢的時候。雙方都儘可能地將陣勢擺得方方正正。將戰鼓擺得震天響,希望能震懾住對方。在這種時候,兵器甲仗是否鮮明,隊伍是否整齊,精神面貌是否積極,都能影響到雙方計程車氣。
論兵器裝備。雙方差不多。閩越將士的裝備很寒酸,這些家奴組織起來的將士也好不到哪兒去,大概是各家的審美觀念都不一樣,衣服五顏六色,甲冑的樣式也是千奇百怪。並不統一。
論佇列整齊,雙方也差不多,至少在梁嘯等人眼中看來是難兄難弟,難分伯仲。
在精神面貌上,雙方的差距就立刻顯出來了。閩越士卒急著回家,無心戀戰,家奴兵們卻要奪回屬於自己的財產,鬥志昂揚,如果不是軍令約束,他們也許早就衝進上了。此刻橫眉冷目,咬牙切齒,形同猛獸。
最大的差距是人數優勢。閩越軍的千人前後綿延數里,短時間內很難集結到位,雙方將陣勢一擺開,閩越軍立刻落了下風,再看看那些曾經讓他們聞風喪膽的騎士,氣勢再弱三分。
李椒一聲令下,兩個郎官各領本部上前接戰,其他人按兵不動,穩住陣腳。
閩越軍似乎有些猶豫,沒有及時派人迎戰,眼睜睜的看著對手一步步的逼到了面前,才擺出防備的陣型。
“這幫畜生,還有他們怕的時候。”李椒得意的笑笑。“阿嘯,去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注意,不要逼得太近。舒昀,護好阿嘯,千萬不能大意,否則絕不饒你。”
李舒昀哈哈大笑:“你就怕心吧,這些蠻夷敢來,我把他們一個個全宰了。”
李椒也顯得很輕鬆,擺了擺手。梁嘯催馬出陣,在李舒昀等人的保護下來到了陣前。離閩越軍還有五十步,他撥轉馬頭,向西輕馳,一眼看中了對方的一個卒長模樣的軍官,此人身上只有一件半舊的皮甲,身邊沒有親衛,正和手下的一個什長大聲喊叫,似乎在爭論什麼,看到梁嘯一行,驚訝的抬起了頭。
梁嘯二話不說,快如閃電的拉滿了弓,一箭射出。
箭射六十步,一箭洞穿了那人的皮甲,透體而出。
卒長轟然倒地,引起一陣騷亂。正在領兵逼近的郎官早有準備,見梁嘯一箭命中,歡喜得大叫一聲:“阿嘯,多謝了。”一邊喊著,一邊操起了手中的長戟,厲聲長嘯:“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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