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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多謝翁主。”梁嘯也沒客氣。他要帶點東西回去還真是不容易。如果嚴助肯幫忙,那還好說,如果嚴助不肯幫忙,他們千辛萬苦揹回去的東西。至少有一半要交了稅。
……
未央宮,劉徹站在前殿廊下,目光越過宮牆,看向東南方向。
他收到了嚴助的六百里加急文書,心裡很是不安。會稽郡的形勢惡化成這個樣子是他始料未及的。會稽郡都尉戰死。郡兵已經受到重創,而閩越軍滿載而歸,要想靠會稽的力量威服閩越,看來是不太可行了。
幸虧嚴助臨危不亂,派衛青、梁嘯等人出擊,騷擾了閩越軍隊,打亂了他們的步驟,最終迫使他們撤退,又在半路上伏擊了閩越軍,撞沉了餘善和劉駒的座船。斬殺了三五百人,取得了不小的勝利。
劉陵也來得正是時候,居然生擒了景昭和徵武,有了這兩個俘虜,這次出征也算是小有斬獲,至少淮南王說起的時候,不會那麼尖銳。
嚴助是個人才,可用。
梁嘯……也不錯,箭術好,有勇氣。腦子也靈活,是個能做事的。
諸王來朝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會稽的危機雖解,東甌卻還處於危險之中。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嚴助提出了兩個方案:一是招降。前提是封劉駒為侯;二是征服,在會稽郡兵不足的情況下,需要徵調豫章甚至江都、淮南的地方兵。如此一來,勢必要動用兵符,也許還要經過朝議。他很清楚這件事肯定無法透過朝議,如果可行。當初就不會讓嚴助持節去會稽了。
封劉駒為侯?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這樣一來,是不是太示弱了?劉駒是舊吳太子,吳楚之亂可是大漢的一個劫難,直到如今還餘波未盡。立同姓王,就是因為相信血脈相連,不會像異姓王一樣不可靠。可是事實證明,同姓王比異姓王更危險,因為他們有同樣的血脈,同樣有資格入繼大統。
孝文帝就是以藩王為帝。
一想到這件事,劉徹便有些焦慮。成親多年,年近弱冠,他卻一直沒有子嗣,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話,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他絕後,然後順理成章的登上他身後的御座。
衛子夫,你一定要給朕生一個兒子。
“陛下……”韓嫣手持彈弓,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步三個臺階,竄到了劉徹面前。“今天還出獵嗎?”
“不去了。”劉徹這才想起來郎官們還在殿外候著,等著保護他出城夜獵。“我有重要的事要考慮,沒心思行獵。王孫,你對東甌的事如何看待?”
韓嫣沉吟片刻:“還是招撫吧。太皇太后尚在,不宜大動干戈。等太皇太后晏駕之後,再議不遲。再者,吳越只是小疾,匈奴才是心腹大患,不宜顧此失彼,本末倒置。”
劉徹笑了。“王孫,你最知我的心意。”
……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梁嘯面紅耳赤,大著舌頭,舉著酒杯,卻找不到劉陵的位置。“翁……翁主,你……躲哪兒去了?”
劉陵託著腮,笑盈盈的看著明顯喝高了的梁嘯。開始的時候看梁嘯一大口一大口的灌,還以為他是海量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醉了。不過醉了也好,清醒的梁嘯太過小心謹慎,總有點放不開,喝醉的梁嘯豪爽多了,不僅接二連三的和她碰杯,還吟起了詩。
這句詩好奇怪,是劉陵沒有聽過了韻律,極少見的七字一句,有點像楚辭,卻又不完全是一回事,聽著自有一番慷慨激昂。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聽著最後一句,劉陵不禁有些憐惜。沒錯,這句話從來形容梁嘯真是最貼切不過了。一個普通庶民想以軍功入仕,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會稽一戰,梁嘯就受了重傷,至今還沒有完全復原。這不過是區區越賊,將來要和精於騎射的匈奴人對陣,他還要面對多少危險?
他能活著回來嗎?
“翁主,梁嘯喝多了。”雷被上前一步,提醒道:“我派人送他回去吧。”
“這樣送他回去,豈不是害了他?”劉陵站了起來,身體晃了晃,連忙以手撫額。她今天也高興,喝了不少酒,眼熱心跳,腳浮腿軟,神智卻還清醒。“嚴助一向對梁嘯有偏見,如果被他知道梁嘯是和我一起喝酒,他豈能不氣。就算沒事也能鬧出一些事來。更何況他現在又口無遮攔。”
“那怎麼辦?”
“先帶回驛舍,等他酒醒了再說。”劉陵站了起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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