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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世上能幫你奪回一切的人,現在就只有我一個。
那時候的白新月,是他暗無天日頹喪的人生裡唯一能見到的一縷陽光。
是他沉淪在頹廢而荒唐無助的海洋裡,唯一的一塊浮木,即便他知道這個女人並沒有這麼好心,即使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開出怎樣好的條件e。
可是,他答應了。
他見識了這個女人狠毒的手段,見識了這個女人怎樣的無中生有,也見識了這個女人排除異己的做法。
若,換做是他或許他做不到這麼的絕,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從容淡定,甚至在殘殺那些人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卻也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是她教會了他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
是她的做法讓他知曉了什麼叫做愚蠢,而什麼又叫做毫不拖泥帶水的乾脆利落。
也是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原來所謂的善良只是一個膚淺的蠢字。
白新月不是個人,而是精。
“所以,在起程之前來給你一件東西。”她斜睨著眸,瞧著眼前的司徒逸。
“什麼?”他瞧著眼前女子彎唇的笑意,那笑含了分嫵媚,可卻更加危險。
敲著桌面的手收了回來,白新月伸手,向身後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兩指大小的瓶子,恭謹的遞到了白新月的手上。
“這是?”司徒逸疑惑。
白新月冷淡一笑:“總歸這大鸞只有一個皇帝是不是?”
她說著,將那個兩指大小的瓶子擱在桌上,就這麼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輕輕地推到了司徒逸的面前。
“這……”司徒逸瞧著這個兩指大小的陳列在自個兒身前的瓶子,吞吐著,卻面色複雜。
“我一個女人尚且如此,你一朝太子……呵……”說道這裡的時候白新月置一冷笑。
“想想你的妻兒怎麼死的,再想想那些逼死他們的人如今怎樣的逍遙。”她瞧著眼前的司徒逸,冷著聲道。
“這東西我留在這兒,收與不收你自己想清楚。”她道站起身來。
“午夜夢迴的時候,你就沒有聽見孩子一聲聲的叫著你父親嗎?”臨出門的時候,白新月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直到白新月離開的時候司徒逸還怔怔的愣在原地,視線就這麼瞧著桌上白新月留下的那個黑色的瓶子。
總歸這大鸞只有一個皇帝是不是?
白新月的話就像大漠裡無垠的風沙一樣,就這麼旋繞在他的耳邊。
終歸,這大鸞只有一個皇帝。
只有一個皇帝。
一個皇帝。
他自然知道白新月給他的是什麼東西,那個桌上擺放的小瓶子裡是能讓他當上大鸞皇帝的東西。
只是,心中仍舊邁不過這個坎兒。
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弒父的罪名他又怎麼能背。
想想你的妻兒怎麼是的,再想想那些逼死他們的人,如今都是怎樣的逍遙。
他忘不掉,當自己以為打勝了邊境的戰事,可以戴罪立功的將自己的妻兒從皇宮裡接出來之時。
當他跪在朝堂之上請求著自己的父皇將自己的妻兒還給自己的時候,他的父皇居然就那麼一句不得已,要穩固江山社稷為由的理由,告訴他,他的妻兒已經被初一火邢活活的燒死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和一個年僅一歲的孩子,她們是那樣的無辜,可是朝堂之上那些狠心的人,居然還聲聲載道的說著陛下所作的決斷都是為了大鸞國的天下著想,沒有錯。
犧牲兩個人的性命算什麼,戰場之上死了多少人,如果真的要算的話,太子妃和皇孫的死那也是死得其所,至少她們的性命換得了鳳城的太平。
吏部侍郎是這樣說的,那時候朝堂上的人還這麼附和著。
他在戰場上的拼死搏殺,到現在換來的卻是滿朝文武的一聲死得其所。
好。
很好。
非常好。
那日,他在朝堂上當著親生父親的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當著柳朗月和霍和碩的面。
一把扯下了身上厚重的鎧甲,丟掉了手中的佩劍,伸手揚落了頭上戴著的頭盔。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出了金鑾殿,沒有回一次頭。
門口的侍衛揚著刀戟準備阻攔他的去路,卻被身後傳來的一聲威嚴的喝令,都紛紛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