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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手中的衣服,直到那件衣服快要縫補完好的時候,不經意間那枚細小的針就這麼扎到了白嫩的指尖,繡眉微蹙,一滴鮮紅的血跡就這麼染上了指尖。
“怎麼這麼不小心。”男人的聲音在身前響了起來。
莫婉言將那染了血的指頭放進嘴裡,搖了搖頭。
“不行,我看看。”男人執意的,拿過了她的手到身前瞧了瞧。
果真只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兒,可是已經不再流血了,不過白皙的手上留下的幾道小口子倒是引起了明澤燁的注意。
“這些口子又是怎麼回事!”他蹙眉。
莫婉言快速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搖了搖頭:“就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兩道小口子而已,一兩天就結痂好了。”
明澤燁沉沉的撥出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莫婉言,以前的莫婉言是什麼樣子?
他忽然想,以往他沒有注意著眼前的莫婉言的時候,這個淨月閣的花魁莫婉言就像是陌路人一樣,只是淨月閣的一個花姑娘。
大概是因為在青樓混跡久了,莫婉言在淨月閣中總是溫順好言,將一般客人的秉性大概都有所瞭解,因為應酬交際上面,這個女人的卻知道在那種場合哪些話該說,還有就是哪些話不該說。
說到底,一個女人,一個在花樓數年依舊能保持著一貫的長例,賣藝不賣##身的堅持!
人真的很奇怪,當你不想注意到那個人的時候不論她怎樣的優秀美麗在你眼裡也與常人一樣,不外如是;但是,當你下定決定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卻覺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有著一股魔力,這個莫婉言的身上,有著一股迷,一股子令人想要探究的迷。
“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一個怎樣子的女人?”忽然,明澤燁的聲音響了起來,輕笑一聲。
這樣的莫婉言和在淨月閣所看到的穿梭在貴族王侯之間如魚得水,就只肖幾句話就能將那些男人哄的服服帖帖的女人,可是此番看起來卻也是那麼的柔弱,那麼的惹人憐愛。
“在淨月閣中,多少商賈富豪穿梭於此,以往每次見你,你都是提著酒壺掛著笑,替他們斟上一整杯酒,再回到不遠處的地方抱起你的琵琶。”
“那時候我就想,城東淨月閣的莫姑娘的花魁頭銜果真是名不虛傳,因為那些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甘願花重金,也要聽你唱上幾曲。”明澤燁道著,笑著搖了搖頭。
而對於明澤燁的這一番話,莫婉言聽著,並不覺得他是在誇讚著自己,只因為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那時候他就只是覺得自己是淨月閣的一個花姑娘,和一般的青樓女子一樣沒什麼特別。
“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現在我突然覺得你和她們不一樣了。”明澤燁道著就這麼看著眼前的莫婉言。
莫婉言苦澀一笑,轉身,刻意的去避開明澤燁投來的視線。
“何為一樣?什麼又是不一樣?或許明公子看待淨月閣的姑娘都是,她們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身子,甚至出賣自己的靈魂,世人都罵她們不知廉恥,不懂得自重;可是以我看來,她們也有尊嚴,她們只是不得已。”是啊,哪有人生下來就註定低人一等的,哪有人一生下來就想著入淨月閣這些地方的。
曾經,她也謀過生計,可是沒有人會選擇僱傭一個小孩子,她也行過乞討,可是有時候一天下來甚至連一個肉包子都買不起,更別說母親的醫藥費。
到後來,她沒得選擇了,選擇把自己賣到了淨月閣,從此過上了低人一等的生活。
儘管,她莫婉言在南昌再風光無限,套用一句慕清凡常說的話,那也只是一個青樓的女昌女及而已。
沒得選擇,也選擇不了,難道還讓別人真的將你當公主,當富家千金一樣的把自己供起來,寵著,養著,嬌慣著不成。
說委婉一點兒是幻想,直白一點兒就是做夢。
因此,早就有心理準備,也就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她了。
“能在那個地方待下去,也就沒有什麼在意不在意別人怎樣看待自己的,因為,原本就不一樣了不是嗎?”莫婉言道著,垂首又將手中的衣衫縫合,最後終於大功告成了。
她將衣衫遞到了明澤燁的面前。
“明公子,縫好了。”她道。
明澤燁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搖了搖頭。
沒有去接衣衫,而是再一次的握住了莫婉言的手腕,將她拉向了自己。
頓時,莫婉言的整個身子就這麼貼在了明澤燁的身上,男人不想放手,她便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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