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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宣平醒了過來,是在第二天早上。
本來是晚上不醒來就活不下去了; 誰知道這小子倒是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太醫都準備放棄的時候; 猛然睜開了眼睛。
當即張口就喊――
“我靠,一定是我媳婦想我了。”
張承祖就站在床邊; 本來看他醒了; 滿臉欣喜,可是下一句話出來; 他就愣了,回頭喊――
“太醫; 快過來看看; 衛宣平他腦子摔壞了。”
衛宣平猛然從床上坐起身。
這一下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齜牙咧嘴了一下; 停在原地不動了。
別看他一醒來就扯這麼大的嗓門喊; 看著生龍活虎的; 其實身上那一刀劃的可重,深可見骨。
稍微一動,就撕心裂肺。
衛宣平倒吸一口涼氣。
正好這時候太醫匆忙的趕了進來。
張承祖跨步; 退到了一邊去。
太醫看見人醒了,當時還驚到了; 搖搖頭有些難以置信。
這人的命是硬到了何等程度,到這個份上了還能醒過來,剛才那一聲喊可還是中氣十足的。
他當時也不敢怠慢,趕忙上前來給衛大將軍把脈。
其實和之前的狀態沒什麼差別; 就是脈息的搏動強壯了不少,這麼看著,人應當是已經沒事了。
不是迴光返照什麼的。
衛宣平半躺在床上,把完脈就收了手回來,這一下,發現自己手心還握著東西。
是一根簪子。
“喲,這東西還在呢。”衛宣平打趣的呼了一聲。
“在不在什麼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張承祖唏噓了兩聲,笑道:“聽說你為了這玩意兒菜差點丟命,衛將軍你至於嘛,寒酸到了這個地步。”
“那可不,這玩意兒金貴著呢。”衛宣平勾唇一笑,把簪子放進腰帶裡,輕輕鬆鬆的,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我媳婦給我的定情信物,懂不懂?”衛宣平一臉的鄙夷。
張承祖還了他一個白眼。
還定情信物呢,他這人看著都快死了人姑娘還一次沒來過,也就他心裡還美滋滋的。
“好了,看你這樣子,確實是死不了,如此便好,我也能去向皇上覆命了。”張承祖站起身來,無奈搖頭。
虧他之前看他半死不活的,還擔心了一陣子,不過他也是色字當頭,一心只想著人家姑娘了。
“不過我聽說安家那位小姐可是快成親了,就不久後的事,衛兄,你沒戲啊。”張承祖也沒多想,知道什麼,就說出來了。
“成親?”衛宣平顯然被這話驚到了,顧不得那麼多一躍下了床,胸前的傷口一下浸出了血。
“張承祖你再給我說一次,誰成親?”
張承祖被他這犀利的眼神一時嚇到,後退一步,嚥了口口水,才開口道:“安大小姐。”
“媽蛋!那是老子的人,老子都沒動呢,誰敢娶老子就扒了他的皮!”衛宣平張嘴就嚷嚷,旁邊掛著劍,他伸手,一把拿起。
“還有這個。”張承祖不知從哪拿出的一根簪子,捏在手裡頭把玩,道:“這不是那根救了你命的玩意兒,巴巴送出去,可是被人家直接就丟回來了。”
衛宣平一把從他手中奪過簪子。
是他的沒錯。
這簪子糙,值不了幾個錢,但是伴在他身邊,時日依舊,甚至是救過他命的,所以對他來碩,很重要。
衛宣平一咬牙,抬腿就往外走,完全不帶一點兒猶豫的。
當時那太醫抬起頭來,人已經跑出了房間,太醫在後頭,看的滿頭大汗。
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嚇的。
“將軍,將軍,你這傷還流血呢――”
尾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得了得了,他經得起折騰,沒事。”張承祖一攤手,沒多在意,也是離開了。
隨他去唄,躺了這麼久,看著人都要悶壞了。
可不得讓他活動活動筋骨才是。
。。。。。。
予衿在王府已經待了兩三日。
他是自個兒願意待在這裡,也願意和姐姐在一起。
江府那邊來傳話,說是江承曜發了話,要予衿明日之前,必須得回來才是。
別無其他,就是怕予袖把人給慣壞了。
“姐姐你什麼時候再來看衿兒?”予衿撅著嘴吧,一臉的戀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