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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據櫻桃所說,是洛嬋在發完了銀兩之後,便讓人都離開了,美曰其名――不想被打擾。
話中意思,值得深思。
此番一進院門,就看見一口大缸,墨綠的顏色,一看便是剛剛上過了漆,而缸中的水,在這般寒冷的天氣下,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想來之前的時候,這處應該是種了有荷花,因著那薄冰下面,尚能看見蓮葉未曾腐敗完全的根。
若是夏日盛開在此,一朵獨蓮綻放開來,一枝獨秀的模樣,算的一番優美景色,倒也是很讓人期待。
只是連院門口都沒人守著,這倒是讓人疑惑了。
“不然,咱們別進去了。”櫻桃四處打量了一番,覺著氣氛不對,於是弱弱的出聲,勸道。
櫻桃腦海裡最想過的東西,予袖自然也想過了,其中利害,她在腦海裡過了一番,最後還是說道:“既然來了,哪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信,洛嬋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予袖還是決定,她往前繼續的好。
景落院的閣樓,分兩層。
一層就是很普通平常的房間,十分安靜,而且一個人都沒有,予袖看過了一眼,就直接往閣樓的二層走去。
站在二層的欄柵旁往外看,視野竟是意外的開闊,幾近能將整個王府的景色收入眼底,隨著微風一陣一陣的往裡邊吹進來,心情一時間,格外愜意。
難怪薛琰讓洛嬋住在這裡,這般好的地方,怡情養性,當然是要留給他看得起的人住。
而且還特地下了命令,她江予袖是不能進的。
真諷刺。
再往前一步,突然就聽見前面屋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予袖愣了一下,然後回頭,朝櫻桃輕輕搖了搖頭。
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響。
“王爺,難道你不記得了嗎?當初若不是她江家人,怎麼會害得你家破人忙?都這個地步了,她江予袖那時候,還落井下石!”
“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根本就沒有心,那麼多條人命都壓在她身上,她卻沒有絲毫的悔意,王爺,再這樣下去,她只會毀了你的。”
是洛嬋的聲音。
聲淚俱下,字字扎心。
什麼人命?什麼慘死?
又關江傢什麼事?
予袖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她話裡所言,有板有眼,好像這些事情,都是她親眼所見一眼。
接下來,薛琰卻沒有回話。
洛嬋抽泣了一小會兒,繼續就接著往下說了:“ 她今日能妥協,他日呢?妥協過後就不會有其它的心思嗎?就會真正的安分下去嗎?你知道她不會的,眼高於頂的人,瞧不起的,永遠都瞧不起。”
這話說出去,任誰聽了,都不會開心吧,而她洛嬋,又有什麼資格隨意揣度她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終於,屋裡邊傳來了薛琰的聲音。
他的聲音比平常更多出了幾分寒意,卻又讓人聽出了一些惱羞成怒,顯然是不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怕是再說下去,就是會出手打人的景況。
“難道這些年來,我隱忍的還不夠多嗎?難道你就忘了,薛家陷入囫圇的時候,我是怎樣拋棄了整個洛家去幫你的嗎?你腳傷的時候,我不也是日日陪著。”
洛嬋說著這些話,卻沒有半分在控訴的意思,語氣裡甚至滿是委屈和可憐,還帶著弱隱若無的哭腔,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苦楚一般。
女人自己擅長什麼,往哪方面去,於洛嬋來說,能很好的把握住。
她知道雪中送炭,是最值得讓人感激的,而她甚至為了他們薛家,被洛家拋棄,孤苦無依。
若不是他,自己不會到這個地步。
所以薛琰,必定內疚。
她也堅信,自己有足夠抓住他的資本。
“這輩子能好好的這樣待著,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求的真的不多,只要你平安,就比什麼都好。”洛嬋說到這兒,突然話鋒一轉――
“在白水你傷了腳的時候,日日夜夜嘴裡唸叨的,就是江予袖的名字,那時候我聽著就不懂,為什麼一個冷酷至此的人,值得讓你心心念念,明明是我為你包紮傷口,日日陪在你身邊的,都是我。”
白水。。。。。。腳傷。。。。。。包紮傷口。。。。。。
予袖的身子狠狠一震。
原先她聽櫻桃打聽回來的訊息,只當都是巧合,並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