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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靜靜的站著,不出來,也不說話。
就算現在看著眼前這一幕,她除了覺得可笑之外還是可笑,一個家不像家,貌合神離,每個人都是笑話。
而如今,就為了那麼一張肚皮,為了裡頭待著的可能是個男孩,就在這爭得不可開交,要死要活。
所以,有一個男孩,究竟有多重要?
就因為家裡沒有,就因為她不是,便要被所有人看不起,被嫌棄被唾棄,讓一切變得像現在這樣糟。
憑什麼,究竟是憑什麼?
江予清在想,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明白,就算是有十個男孩,就算再後繼有人,那也不比有她一個江予清有用。
江予清一手捏在欄杆上,緊的指骨節都發白,但是面上,卻是平靜的。
裴氏聽了,也是一陣頭疼。
按理來說,這是他們二房的事,就算她作為大嫂,那也干涉不了,更何況,她如今這看著,也不知道哪邊才是有理的。
“那,二弟,這件事,你是什麼態度?”裴氏只能轉頭問江承許。
江承許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怎麼會將人帶到府裡邊來。
他把人安置在外院,其實沒什麼大的意圖,就是想著生下兒子就行,就算一直安置在外面,也不會帶進府裡邊來。
他只要兒子。
可是徐茹做出那樣的事,無論如何,他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大嫂,今天我是一定要讓錦兒她進府的,她已經懷了我們江家的孩子,難道我要讓她流落在外嗎?絕不可能!”江承許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徐氏那個毒婦,竟然帶著人找到了錦兒的住所,要打掉她的孩子,要不是身邊丫鬟報的快,恐怕這個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所以他才想把錦兒接到身邊來,就這樣親自看著,才能讓他安心一點。
“二叔說的對。”予袖突然上前,放大了音量,說道:“我們江家的血脈,絕對不能流落在外,而且――”
予袖說著,轉頭看向徐氏,淺笑著說道:“二嬸,二叔只是讓人住進來而已,你是正妻,自然依舊是正妻,並沒有其它旁的區別。”
江承許沒有說休妻,只是納妾,徐氏卻如此的咄咄逼人,確實是過於不應該了。
“我知道,江予袖,你不就看不得我好嗎?你們一家都不待見我,就希望我趕緊的滾出去!”
徐氏瞪著她,目眥欲裂,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如今這樣,不是正好就合了你們的意嗎?”
這錦兒進了門,到時候生了個兒子的話,必然就會壓她一頭,說不定到最後,整個家都要被她攥在了手裡。
到那個時候,哪還有她徐茹的位子在。
所以,她一定不能允許,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二嬸說這樣的話,予袖還真覺得委屈。”
予袖倒是早就料到了她會說這樣的話,只是她是小輩,總不好明面上太過的反駁回去,所是有時候,她並不願意同她計較太多。
但今天這事鬧大了,到頭來,也絕對是她徐茹拿不到好處去。
“反正到時候生了兒子,都是要進來的,早進來晚進來有什麼不同,二嬸你在這攔著,沒有任何意義。”
予袖輕描淡寫,目光在周圍環視,然後,說道:“反正江家這麼多個院子,這麼多間房,難道一定就要進你的院子嗎?”
予袖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人都已經進了江府的門,那進不進這個院子也算不得什麼了,她徐茹能夠攔在這兒,沒人管她,但是整個江府,就不是她能作主的了。
徐茹簡直是氣得臉都白了。
在這個時候,怎麼說那轎子裡的也是外人,可是如今,家裡一個個的,全幫著那外人說話。
特別是江予袖母女倆,一直和她作對,從未有過任何讓步。
她滿肚子的火氣,積攢了有好幾天了,似乎就在這個當頭裡,全部爆發了。
她抬手,一巴掌就朝著江予袖下來――
予袖目光所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只是那一瞬間太快,有些反應不及,便只能是盡力的偏開了頭去,但是一巴掌,還是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徐茹這一下下手可不輕。
因著怒氣實在太重,一下全發洩出來,自然是使了死力氣,雖然沒打到實處,但是尖利的指甲,還是將予袖臉頰刮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很細很小,微微泛疼。
予袖輕輕的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