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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薛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樣; 沒等她說話,已經先開口問了。
“我――”予袖張了張口; 一個字卡在喉嚨; 又怔住; 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問。
本來就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 她就是在心裡存了有那麼一小點兒的疑惑; 但其實不知道; 也沒什麼。
可是身後那道目光實在灼的她難受。
算了,說就說吧。
“我以為王爺。。。。。。不會讓洛姑娘離開。”予袖輕笑著,漫不經心說出了這句話來。
正是因為予袖她知道; 洛嬋於薛琰,是從小的情誼; 而那麼多年裡,曾經是否發生過什麼事,是她不得而知的。
所以在當初白水的那件事情上,她才選擇了暫時的沉默。
如果她將真相說出來; 就這麼空口無憑的說出來,薛琰不一定會信,反而若是因此生了嫌隙,那便是得不償失。
而且她不缺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救命之恩。
也就洛嬋,才會抓著不放。
更何況,還有就是,洛嬋得以憑藉的,不僅僅是救命之恩,還有這麼多年的相守之情。
予袖以為,那些東西,應該是不容易去拋棄的。
可是方才那一幕,似乎就是輕描淡寫。
就那麼一句“離開了”,好像顯得,一切都無比的生疏,無比的令人陌生。
所以予袖,才疑惑了。
“她該離開了。”薛琰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就沉默了。
該離開了?
莫不成還是掐好了時機,選著個應該離開的時候麼?
予袖扁了扁嘴,其間曲回,她也想不通,便噤了聲,沒再說話了。
。。。。。。。
“姑娘,方才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說出要離開的話呢?”這邊才一出來,玉珠就忍不住了,壓抑的聲音中,是難掩的焦躁難安。
重點是現在,王爺也應允了,若是真的離開,那往後,就必定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而且是洛家,當初將姑娘拋棄,如今厚著臉皮來求姑娘。。。。。。姑娘若是真的隨他們走了,那豈不就是,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日後,怕沒有好日子過。
“不,玉珠,那些人,現在對我還有用。”洛嬋說話的聲音輕輕的,聽著柔弱,卻是帶了讓人難以質疑的決心。
洛嬋說的,是洛家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口口聲聲說是她的親人,實際上卻有著無比醜陋嘴臉的人。
那些人,曾經狠狠的將她推進泥濘裡面,利用完就將她拋棄,留她獨自面對所有的風浪。
那些,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從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就發誓,發誓自己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以前是,現在依舊是。
快到景落院的時候,忽而一陣冷風迎面刮過,就直直的往披風裡頭鑽,瞬間涼了身子,凍的人渾身打寒顫。
玉珠瞧著,急忙扶住洛嬋,接著遞了個手爐過去。
洛嬋她如今,早已是強弩之末,身子根本受不得太多,甚至是上回那般折騰自己,都沒能換來薛琰一點點的惻隱。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甘心。
一點兒都不甘心。
從小,她的心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就算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針對他,但她依舊堅定的站在他這邊,相信著有一天,他會實現所有他想要的。
他的心裡,也會只有她一個。
可是沒有,始終都沒有。
無論她多麼努力,都不夠讓他多看一眼。
可是轉折,就出現在那一個初春裡。
她同父親吵了架,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在外面待了三天後,實在無處可去,就摸進了一處院子裡。
本來,只是想進去找點東西吃。
可是後來她發現,院子裡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完全就是一個空院子。
當時她心裡一喜,想著既然是這樣的話,或許,她可以先在這院子裡住著,將就一段時間,反正那個所謂的家,她是暫時回不去了。
可是當她推開第一間臥室門的時候,就發現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琰。
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薛琰。
自從薛家遭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薛琰,聽人說,他參加了起義軍,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