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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你這性子,與我十幾歲求學時還真有幾分相似。那時我也膽小怕人,說話都不敢大聲。”
“可、可你後來成了大英雄,很勇敢,很威風,”徐靜書羨慕又敬佩地看了她一眼,小小聲聲道,“而且你對成王殿下……”
林秋霞笑著扶額:“你覺得我對殿下很兇?”
“不,不是兇,”徐靜書斟酌了一下措辭,“我可以問個……冒昧的問題嗎?”
“嗯,你問。”
“你為什麼,不允殿下的求親?他待你……”她雖說不上個什麼道理,但總覺成王極其心愛林秋霞,而林秋霞對成王,也並非無意。
“他待我很好,我也傾心於他。但他生來是參天大樹,我不能像藤蘿那般的姿態去依附於他,”林秋霞抬起笑眸望著湛藍碧空,“我得將自己也站成一棵樹。”
然後,底氣十足地與他枝葉交覆、根莖相連。
這才是兩個人相攜白首的,最好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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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云“醍醐灌頂”,就是人有時會在某個瞬間,沒什麼道理地突然就開悟了。
林秋霞的話彷彿打通了徐靜書的任督二脈,長久困頓於心的某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鬱結在這個霎時突然清明。
當年在萬卷樓她就想好要早些謀職自立,儘早結束在姑母家吃閒飯的日子。
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念頭在心中越來越堅定,甚至不知不覺摻雜了些許說不上來的偏執與倔強,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走這條路。
她自己一直沒明白這偏執與倔強從何而來,直到聽了林秋霞的自述心路,她開悟了。
她也不願像柔弱的藤蘿、菟絲那般,始終以依附的姿態站在表哥身旁。他始終以兄長的姿態在予她庇護、照拂,她卻不想只是他的小妹子。
她不知這非分妄想是從哪一日開始滋生的。
但她知道,她很想有一天,能頭頂著天,腳踏著地,站得直直的走到趙澈面前。
哪怕那一天要很久才來,也沒有關係。
若那時他已嬌妻美眷、兒女成群,她便坦坦蕩蕩告訴他:謝謝你。因為你,我成了和那你一樣美好的模樣。
若彼時他心上、身側也無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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