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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同樣也是良善溫和之人,卻並不似好友天真,聞言猶豫了會兒才道:“既然瞧見了,也總不能讓這姑娘就死在咱們眼前,我等會兒去問問家裡的管事,讓他幫著找個醫館救治一二。”
華採笑道:“這主意不錯。”又低頭問道:“姑娘,你願意暫先跟我們一道兒回府嗎?”
鶴鳴怔怔地看著他,總覺著他相貌異常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只是並不是這張臉,她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久到兩人差點以為她又昏過去的時候,她才遲緩地點了點頭。
……
四寶原來是無事也喜歡往督主跟前湊,力求多刷一刷督主的好感度的,但她最近就不大喜歡瞎湊了,總覺著督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看涼氣一股一股地往她脊背上躥。
不得不說四寶的直覺還是相當敏銳的,陸縝最近確實有事沒事兒總抽空打量她,腦子裡都想的是一個問題,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太監產生異樣情愫呢?
他這麼些年並沒有對什麼人動過心思,卻也從沒覺著自己有龍陽之好,更何況是對一個太監動心了,想想還是覺著讓人費解。
難道說因為四寶生的比司禮監所有人加一塊都要好,所以他才動心?可這樣也說不通啊,他不是沒見過風采卓絕之人,只要他想,弄幾個絕色美人來身邊伺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他從來沒動過這份心思,就連底下人送來的他也給退回去,他秉性多疑,並不喜生人近身伺候。
可若是說他是日久生情也說不上,他身邊聽候拆遷的沈寧成安等人哪個不是跟他多年的,其中也有幾個相貌上好的,但他連半點興致也沒有,想想假如是這幾個拿著自己衣裳亂聞,他估計能把人砍了再扔出去餵狗。
但如果把這些人換成四寶…他情不自禁想著,過了會兒才發現身上有些異樣的熱,忙喝了口清茶,壓住亂飛的思緒。
這時候他胡思亂想的主角走過來,她臉被燻的有些紅,眼睛還帶著溼漉漉的水汽,讓人禁不住地生出想把她摟在懷裡蹂躪一番再愛憐一番的衝動。
陸縝忍不住重重地捏著眉頭,自己這都是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四寶當然不知道督主心裡在想什麼,用袖子抹了把汗溼的臉:“督主,您要沐身的水準備好了,您是現在沐身還是等會兒?”
陸縝放下茶盞,調開視線起身道:“走吧。”
陸縝洗澡也不愛讓人近身,四寶正要退走,他忽然問道:“水溫你試過了嗎?”
四寶怔了怔才道:“奴才方才試過了,又讓他們多加了些熱水,奴才再去試試吧。”
她說完推開浴間的門走了進去,又撈起袖子用拐肘試了試,對著督主道:“督主,水溫正好。”
四寶頭髮烏黑濃密,身上的體毛卻很少,一點也不像尋常男人一樣毛剌剌的,肌膚也顯得嬌嫩如玉,此時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來,半浸在溫熱的水裡,實在是賞心悅目。
他淡然指使她多試了會兒,眯起眼細細欣賞,這才不動聲色地道:“你退下吧。”
四寶當然不知道自己老闆有點往痴漢進化的趨勢,恭敬地正要退下,臨走之前又補了句:“督主,我給您備好了乾淨衣裳,我就在不遠處候著,您要是洗完了就招呼一聲,我把衣裳遞給您。”
陸縝微微頷首,她正要出門,卻無奈浴間的地面溼滑,她不小心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他反應極快地攔住她的腰把她扶穩了,緩聲問道:“可有摔著?”
四寶忙直起身道:“奴才沒有,多謝您了。”
陸縝把扶過她腰肢的右手縮回袖子裡,藉著廣袖的遮掩輕輕捻了捻,唔…小東西看著挺瘦,一把腰肢倒是十分的輕軟柔腴。
他不著邊際地想了想,才緩緩回神,聽她自稱奴才就格外刺耳,淡然道:“你總奴才主子的,聽著實在彆扭,說到底司禮監也不是我開的,你也不是我家奴,都是替皇上盡忠。”
這理由倒是十分冠冕堂皇,可是安叔他們天天叫也沒見您彆扭啊…四寶暗說督主的大姨夫怎麼還沒走,一邊道:“那依您的意思,奴才該自稱什麼?”
陸縝笑眼看她:“說‘我’便可。”
四寶還是覺著怪怪的,主要不是稱呼怪,是督主怪,頓了下才道:“那您要是聽的實在難受…要不奴才人前照舊,人後再自稱‘我’?”
陸縝只好退而求其次,和顏悅色地道:“也可,稱一聲來聽聽。”
四寶道:“奴…額,我先退下了,您慢慢洗,有什麼事兒就吩咐一聲。”
陸縝這才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