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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諸人眼裡都假的不行,偏偏元德帝就愛吃這一套,後來枕琴又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又有淑貴妃在一旁幫襯,她終於入了皇上的眼睛,被封了個選侍,雖然品階不高,但到底算是皇上的女人了。
四寶略想想就明白了,難怪枕琴願意為淑貴妃辦事,原來她許了這麼個前程,她容貌比鶴鳴還好上三分,有這麼個想頭也不奇怪。
不過枕琴如何都跟四寶沒什麼關係了,賢妃死去的當夜,她跟在督主身後老遠看了眼賢妃的屍首被抬出去,她回去之後把這些年鶴鳴給她做的帕子鞋墊都細心收起來,小心鎖到櫃子裡。
她衝著櫃子直嘆氣:“你瞧瞧我,又沒出息又窩囊,你說你究竟看上我什麼了?”
櫃子當然不會回答她的話,她煩悶地撥了一下鎖頭,心裡還是覺著不痛快,宮裡不許私下燒紙,正好再過幾日又輪到她出宮,她就悄悄買了紙錢準備去祭拜。
謝喬川不知怎麼的,又跟她輪到一起了,見到她狐疑地看著自己,頗是不自在地扭過頭:“別問我為什麼,都是上面安排的。”
四寶用拐肘把他一撞:“你彆扭個什麼勁啊,這就是咱倆的緣分吶。”
謝喬川難得從她這裡聽一句順耳的,出奇地緩了神色沒有反駁。
四寶又感嘆道:“不過說起來,緣分裡頭也有孽緣這一說啊。”
謝喬川:“…”他就知道!
四寶當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過瞧他氣的連連皺眉的樣子有趣,又嘚瑟了幾句,見他一副想打人的架勢這才閉了嘴。
元德帝也算是個多情人,鶴鳴死後皇上本來有意給她以貴人之禮下葬,不過不知後來被誰從中作梗攔了一下,這才作罷了,只好按照一等宮女的葬法葬在了西山。
西山離皇宮也頗遠,他們倆出宮一趟,時間都有限制,四寶只好在街口的一棵柳樹底下把紙錢燒了,想到鶴鳴,心裡又不覺悵然。
謝喬川見她滿臉傷感,等了會兒才問道:“過世的這位宮女是你…對食?”
四寶心說你跟督主是兩口子吧!想的都是一樣一樣的!
她鬱悶地站起來搖頭道:“是我在宮中的好友,我一直拿她當親姐姐待的。”
她說完拍了拍手,隨口問道:“我記得你們家不小吧,你有姐妹嗎?”
謝喬川看著一堆將將熄滅的灰燼,也勾起些心事來,不覺冷冷地笑了笑,尖尖的唇角如刀鋒冷冽:“我的姐妹,只怕不是入了教坊受人糟踐,就是已經隨我叔伯兄弟一道踏入黃泉了。”
謝喬川相貌極出挑,跟督主的懾人魂魄不一樣,他好看的稜角分明,美的凌厲逼人,這麼冷淡一笑更覺美的頗有衝擊力。
四寶拍了拍他的肩頭嘆道:“萬丈紅塵裡各有業障,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咱們太監的命如草介,能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就不錯了。”
謝喬川輕易不會跟人交心,此時被她開啟了話匣子,忍不住說了幾句當年在家中的事兒,擰起英挺的眉:“說來我還有個自小定親的未婚妻,聽說事後也受了牽連,不知道她…咳,他們一家怎麼樣了?”
四寶怕他想這些想的太多,更加鑽了牛角尖,故意調侃道:“喲,難得你這麼久了還惦記著,你那位未婚妻想必生的是花容月貌吧?”
謝喬川鄙視之:“我跟她自小沒見過,不過是家裡長輩定的親事,後來兩家天南海北的各自當差,根本就碰不著面。再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四寶撇撇嘴:“萬一她貌若無鹽呢,你會不會娶她?”
謝喬川道:“人無信而不立,既然已經有承諾在先,我又怎麼會毀約?”
他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聲:“那位世伯和伯母我卻無意中見過一回,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生出的女兒又怎麼會貌若無鹽?”
四寶斜了他一眼。
兩人又閒侃幾句,慢慢悠悠地回了皇宮。
……
西山素來是埋葬橫死宮女的地方,因為陰氣太重,所以山腳下開了好幾家道觀佛寺鎮壓著,久而久之倒是成了一處求神拜佛的好去處。
鶴鳴不知道自己在這一片走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叫什麼,自己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也只是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幸虧她衣衫襤褸又蓬頭垢面,這才沒引來歹人的覬覦。
她那日雖然喝了賢妃給的藥假死過去,但胸中還存留著一口氣,身體被放到一幅薄棺裡抬出宮的時候,兩個抬棺木的小火者上山的時候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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