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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道兒回去,就跟接小學生似的,四寶也是揹著書包乖乖地跟督主回家。
四寶有一回下課,發現馮青松悄咪咪躲在教師的柱子後面暗中觀察,她還以為馮青松是來探望她的,高興地噔噔蹬跑過去招呼道:“乾爹您怎麼過來了?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馮青松老臉一紅,拿出這些年在宮裡歷練的本事,咳了聲淡定道:“我…偶然路過這裡,就想著過來瞧瞧你。”
四寶看他手裡還拿了幾張紙和一根炭筆,紙上還有幾筆鬼畫符一樣的字,她狐疑道:“您來瞧我拿紙筆幹什麼?”
馮青松表情更尷尬:“誰說我拿的了,分明是路上撿的!”
四寶有點明白了,壞笑道:“那您躲在柱子後面幹什麼?”
馮青松臉紅脖子粗的:“你管我,這地兒涼快行不行!”
四寶撇撇嘴:“您就直說您是來聽課的不就完了。”
馮青松怒:“誰聽課了,哪個要聽課了,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跟你們這群小娃子一起聽課?!”
其實他也報名想來內書堂學些東西的,可惜李鴻收人有標準,見他年紀大了,直接給拒了,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臉來求人,只好悄悄跑過來蹭課聽。
四寶笑眯眯地道:“年紀大怎麼了?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活到老學到老嗎,誰敢因為您年紀大了嫌棄您我就跟誰急。”
這話倒還算中聽,再加上馮青松今天認了十好幾個字,心情不錯,就不跟她計較了,眉開眼笑地問道:“想吃點什麼,今兒乾爹請客。”
爺倆講著笑話出了內書堂,四寶正要報菜名,就見督主迎面走過來,兩人忙呵腰行禮。
陸縝見到她,目光沒在馮青松身上停留片刻,神色溫緩:“學完了?”
四寶點了點頭,他又隨意問道:“學的怎麼樣?”
四寶想了想道:“回督主的話,還可以,有些當時沒琢磨透的地方,奴才就用筆記下來了。”
馮青松一聽忍不住了,下意識地伸手彈了她一個腦蹦,怒罵:“好不容易請來的老師你不問,自己瞎琢磨什麼啊?!你自己琢磨能琢磨通透嗎,你…”
他一串話才罵了一半,就連陸縝一個眼風掃過來,掃的他臉上一涼,原本伸出去準備再彈一個腦蹦的手硬生生縮了回來。
陸縝伸手,不經意般的幫四寶揉了揉她被彈過的地方,低頭又溫言問了幾句,四寶正專心收拾書包,沒有覺察,倒是馮青松把這一幕盡收眼,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自認是個不錯的乾爹,對四寶教導也盡心盡力,從來沒問她要過孝敬銀子,還時不時貼補她一二,但今天見了督主這樣的,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這別說是乾爹了,親爹都不帶這麼好的,督主不會想跟他搶乾兒子吧?!
不能怪他老人家腦洞大,實在是他除了這個想不出別的了,於是馮乾爹忍不住開始糾結起來,假如督主真要收四寶當乾兒子,他到底從還是不從呢?從了的話找個有良心的乾兒子不容易,不從的話督主會不會整死他?
他到底還是不常來司禮監,心理承受能力差了點,要是成安沈寧等人看見了就不會震驚到浮想聯翩了。
馮青松這邊長吁短嘆,煮熟的鴨子飛了養大的兒子跑了,那邊兩人完全沒覺察到他的哀愁,四寶衝他揮了揮手,揹著書包跟督主進了司禮監。
陸縝笑問她:“課上的怎麼樣?”
四寶點了點頭:“挺好的,李大儒可耐心了,我本以為他脾氣不好,性子肯定也急,沒想到教書卻很盡心,有什麼問題他都耐心答了。”
相比之下其他幾個老師就有些敷衍了,雖然並不明顯,而且該教的也都教了,不過細心程度一看便知。
她順口又拍了一句:“當初要不是您慧眼識珠,李大儒也不能進內書堂。”
陸縝一哂:“李大儒素來嚴厲,還以為你會叫苦不迭。”
四寶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尚可尚可。”
她可是經歷過寒暑假最後兩天生死時速趕作業的社會主義好青年!還有什麼能難的倒她!
陸縝見她粉唇彎起,強忍住撫上去的衝動,又想到擱在櫃子裡的兩本龍陽,心裡難免有些怪異,掩嘴咳了聲:“你哪些沒聽懂的嗎?”
四寶確實有幾處沒聽明白,本來想拿去問謝喬川的,聽他問起來,遲疑了一下才把筆記拿出來給他看:“確實有幾處沒聽明白的地方。”
她本來以為督主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真接過小冊看了起來,看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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